崔荷見兒女們絲毫不急躁,心裡更高興。自己這倆孩子,但凡帶出去誰不說好。
“但是你們李爺爺和童爺爺不要,最後我們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就當他們做生意入的股。但是那些錢,還是單獨列出了一個賬戶,記在兩人的名下。”
若梅和海峰對視一眼,這法子好。
吃過飯後,若梅就拿出黑皮筆記本,開始寫寫畫畫。
“明年就要大幅度通貨膨脹了,爸,年前這些錢必須全部由流動資金轉化為固定資產。不能轉的……”
若梅一股腦的說出了數個計劃,說到這突然有些卡殼了。打眼一掃媽媽脖子上的項鍊,金的。對了,黃金永遠比紙質鈔票來的穩妥。幾千年來,這種硬通貨幣一直維持著它穩定的購買力。
“就轉成黃金期貨!”
林建軍和崔荷相視一笑,後者起身摟住女兒:“孩子爸,看你閨女現在,都鑽到錢眼裡去了。”
若梅躺在媽媽懷裡:“你們這就開始嫌棄我了。哥哥,爸媽嫌棄我,你可得幫幫我。”
海峰捏住妹妹的小手,雖然已經是高中生,但她的手還是軟軟小小的。捏在手裡柔若無骨,涼絲絲的格外舒服。
“好咧,以後哥哥養著你。”
林建軍不幹了:“海峰你別拐我女兒,妞妞到爸爸這邊來,咱們家的黃金期貨全寫上你的名字。”
這是答應了?若梅點點頭:“我還沒開戶呢,這事太麻煩了,你們直接忙完吧。”
父母的心思她知道,就怕前世的悲劇重演,或者想給她一些安全感。可她卻不是這麼想的,錢都是爸媽賺的,放在他們手裡做什麼事也方便。再說一家人住在一起,如果分這麼清楚的話總歸不是個滋味。
還有最根本上,難道父母會短了她錢花?先前押上酸奶廠去投資,還不是她一句話就透過的事?
“真是,這懶丫頭。”
林建軍無可奈何,崔荷乾脆轉換了話題,說起了辦手續的事。
“很少見到小鄭那樣,服務態度很熱情的工作人員。”
若梅豎起耳朵,“爸爸,你說那個人姓鄭?”
林建軍也尋思過來了:“孩子媽,你說他跟鄭書記有沒有關係啊。”
“我怎麼知道,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鄭詹。天底下姓鄭的人多了去了,不會就那麼巧吧?”
若梅抬起頭坐直了,很肯定的說道:“就是那麼巧!這個人是鄭懷遠書記家的一個小輩,是他的心腹之一。爸爸不熟悉,可能是因為他剛調上來,上輩子我可跟他打過交道。
我看那,咱們家捐上去的那些錢,大概是歸了鄭書記這一派了。”
海峰看向妹妹:“這是好事啊。”
若梅想了下,這的確是大好事,有百利而無一害。其實想下這也在情理之中,李家和童家,總不能把錢捐給對手吧。雖然稅收都是國家的,可實際操作這些錢的人可分各個派系。
一家人正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中,敲門聲卻突然響了。沒等海峰穿好鞋開門,大門口就進來了一個人。那人散亂著頭髮,抬起頭露出一張滿是淚痕的臉,正是他們的姑姑,林建玲。
“建玲,你怎麼來了?”
崔荷扶這小姑子進屋,超倆孩子打了個臉色:“妞妞海峰,去給你們姑姑倒杯水。對了,你們作業寫完了麼?”
這是要清場啊,若梅拉著哥哥搖搖頭:“早就寫完了,媽我去倒水。”
“我去切水果。”
海峰麻溜的削皮去籽撒鹽,一個大水果拼盤做出來。端到客廳裡,兄妹倆擠在單人沙發上,然後就不動彈了。林建軍微微搖頭,孩子們想看就讓他們看吧。都是一家人,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崔荷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一家人過日子也是要注意的。等會出了什麼醜,丈夫不會胡思亂想到他們娘仨身上。而反過來,他會把責任都推到林建玲那邊去。
“二哥,你幫幫我吧,現在也只有你能幫我了。”
“建玲你先別哭,喝點水慢慢說。”
若梅一口接一口的吃著水果,聽姑姑娓娓道來一個悲慘的故事。當初她和大伯投資入股的酸奶廠,大老闆正好和菲律賓那邊有進出口貿易關係。那個老闆跟著參與了本次投資,兩人被說動了也參股了。
為了一夜暴富,他們同時抵押上了原有的廠子,貸款不少。昨天中午還很振奮,但下午訊息傳來,他們徹底破產了。
“二哥,盼盼如今還在縣城裡讀書。但是我們那房子,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