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筆錢給哪部分人用,用在什麼地方,都要一清二楚。”
“哦,那不就是再往裡面添些人手,然後徹底獨立出來麼?”
若梅本能的想搖頭,哪有那麼簡單。可往深處一想,似乎事情還真是這麼簡單。運作基金會,跟管理企業沒差,甚至還要再簡單一點。
林建軍終於抬頭:“要不孩子媽,你試著看,幫咱們家管管?”
崔荷二話不說的否定:“這麼大的攤子,我哪行?”
若梅一想,這事既可以鍛鍊能力、又能落個好名聲,還真挺適合媽媽的。抱住她的手臂搖啊搖,她也表示強烈贊同:“媽媽公司裡的事弄得一清二楚,這點小事肯定可以手到擒來。”
海峰也跟著點頭,看著家人信任的眼光,崔荷終於點頭:“我試試,不行的話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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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馮老爺子靈堂裡,朱書記的臉色陰出了水。
他前腳剛走,馮老爺子後腳就死了,這讓別人怎麼想?
他已經不用考慮別人怎麼想了,周圍的人,尤其是上了年紀的人看他臉色都有些不善。前幾天剛合作過一把的黃家,如今卻是隔岸觀火。
想到這,他那股心火就壓不住。
想超然於眾人之上,以為人人都求著黃智興?門都沒有,他們拍拍屁股想幹乾淨淨,也得看他朱家願不願意。
朱書記低頭,臉色有些陰鷙。走到一邊,他耳尖的聽到幾位老爺子的交談。
“都是鄰居,是該互相照拂下。”
“這事真是前後腳,老爺子氣性大,誰知道是怎麼沒的?”
果然,這幫無所顧忌的老爺子,直接說出了心裡的想法。朱書記不自在的搓搓手,天地良心,他什麼都沒做啊!他帶著貴重的禮品上門,答應了他們兩個要求,難道就為了給自己惹一身腥?
想到這他連馮家都恨了起來,早不死晚不死,非得死在那麼巧的時候。他離開還沒一小時,就搶救無效身亡,而且還是受了大刺激,這能不讓人多想麼。
即使他知道這其中有詐,可那別墅中的下人嘴跟蚌殼似得,就是撬不開。
怎麼辦?看到進來的馮致高和馮宗。現在即使再討厭這些麻煩,他也得做足了姿態。
“馮家侄子,節哀順變,有什麼要求都跟朱叔叔說。”
在管家的提醒下,馮致高已經完全想通了。馮宗再不濟,也不能背上氣死爺爺的名聲。既然別墅裡的人保密,那此事正好推在朱家身上。
爹臨終前的遺願就是找朱家麻煩,這是最好的辦法。
所以他仔細做了馮宗的工作。有在江西時害死包工頭的經歷,所以現在馮宗很快就平靜下來。
“爸爸,如果不是朱書記來,兒子也不會那麼生氣。不生氣就不會喝酒,也就沒有酒後亂性氣到爺爺一說。所以,始作俑者還是朱家。”
馮致高當時五味雜陳,兒子怎麼會成這幅樣子。不過他還是預設了兒子的歪理,父子倆統一口徑:都是朱家的錯。
所以現在,靈堂入口處朱書記對面就是兩雙仇恨的眼睛。一看他就怕了,裡面人多,萬一他們鬧起來,自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快進來歇會,你們這兩天也忙壞了吧。”
朱書記伸下手臂,將父子倆帶到一旁的休息室。關上門,他開門見山。
“兩位為何對我如此大的敵意,馮兄的事也非我所願。”
馮致高打蛇隨棍上,眼中的悲憤直要化為實質。
朱書記心裡一咯噔,有些心虛。朱家關鍵時候沒幫馮家,馮亨氣性大,萬一真的想不過來?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他背上一陣發涼。
“都是你,害死了爺爺。”
馮宗跳起來,指著朱書記的鼻子,一副標準版爾康臉。
“馮宗氣性別這麼大,我也是好意去看馮兄。出了這事,都不是大家期待的。
這樣吧,下午你們去領新的身份證。至於劉家母女,我也安排的差不多了。我在香港那邊有處別墅,房產證也一併給你們。”
馮宗還想再罵,馮致高卻拉住了他。他打的就是逼朱家快點動手的譜,現在目標達成,自然可以鬆一口氣。
至於報復的事,卸磨殺驢馮家最擅長!能給爹報仇,又能贏得新領導班子的好感,何樂而不為?
他會完成爹最後的遺願,讓他走的安心。
“勞煩朱書記了,爹身體時好時壞,如今我們得好好送他一程。”
達成了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