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害死了爺爺,都是你害的。我要替爺爺報仇!”
海峰可算是徹底火了,把腳踏車往地上一扔,他抓住她的手掰開。
“別用你那髒手碰我妹妹。”
“髒手”兩個字刺激到了劉柳,還從沒有人說過她髒呢。她歇斯里地的大喊著:
“林若梅、林海峰,都是你們害了我爺爺。你們這些害人精,怎麼不替好人去死啊。”
若梅有些不理解“深井冰”的腦回路,前後兩世她從沒親眼見過劉老爺子,怎麼這事都能扯到她頭上來。
校門口人來人往的,要是此時裝深沉一言不發,還指不定被人傳成愧疚呢。
若梅從不是軟柿子,一個人受了傷害自己都不知道報復,那憑什麼別人要幫忙?有些人認為只要默默舔舐傷口,自會等到正義之人路見不平,但她可不是那個性格。
伸手整理下衣領,若梅面對著劉柳。
“五年前我很明確的對著你、還有你那個媽說過了:腦子不正常也是一種病,而且是一種很嚴重的病,得需要住院治療。精神病院不花錢,隨便你們住多久。”
那一段劉柳還記憶猶新,教導主任辦公室裡,當時矮冬瓜般的林若梅,伸著手指頭給她媽媽數著“一、二、三、四”。自從那之後,劉家彷彿事事不順。
國人愛看熱鬧,周圍很快圍上了一群人。看到這些人,劉柳無端升起一股勇氣。
“如果不是你們家騙了我媽媽,爺爺怎麼會被氣中風。歸根結底,這還是你們害的。爺爺打了半輩子的仗,竟然就落到這麼個後果。你們捫心自問,對得起這個國家,對得起爺爺麼?”
用含糊的話顛倒黑白,向來是劉柳最擅長的。如今再現江湖,若梅只感覺啼笑皆非。這事怎麼會扯到國家和民族高度?而且劉柳是怎麼想的,她又不是啞巴,怎麼會無端受人汙衊。
沒等她開口,有人看不下去了。
萱萱特意大聲喊出來:“珍珠果汁廠的事,不是你媽媽親自決定的麼?甚至於,你們還僱傭偵探社私闖民宅,偷走了林家的企劃案。”
海峰接上,一臉嚴肅:“企劃案那事,我們家寬宏大量不會多做追究。但是劉柳同學,我們也算是彼此討厭的人了。所以請你務必記住,下次不要隨便對我們產生肢體碰觸。這是法治社會,動手動腳的不好。至於你爺爺,那是被你媽媽破產氣倒的,跟我們沒有關係。”
想說的話,都被兩人搶了。若梅只得走上前,瞪大了眼睛看著劉柳,一字一句的強調道:
“我從沒見過你爺爺,又不會拈花飛葉,怎麼能害死他。看你身上這衣服吧,你爺爺當年去過朝鮮,看到你這模樣估計沒病也得氣出病來吧。從小就不學好,不管給你什麼條件,終歸是爛泥扶不上牆。
這幾年,你不會勾搭上什麼野男人了吧?不愧是母女,本性真是一模一樣。要我看啊……
若梅趴到劉柳耳邊,小聲的說道:“你爺爺可能覺得,死了不用再看到你們,是一種解脫。”
若梅嚴肅起來,聲音還是很尖的。恰好她的每一句話,都點到了劉家的事實。
劉柳耳邊迴盪著她最後那句話:
是一種解脫
一種解脫
種解脫
解脫
脫
……
一時間她愣在了那裡,是這樣麼?她突然想起,最後在病房裡看到馮耀時,爺爺那死寂的眼神。還有媽媽,她也是大學時,喜歡上當時已娶妻的馮叔叔。這樣,他們母女倆的境遇,還真是很相像。
真的是她麼?馮耀會那樣麼,不可能的!
捂住耳朵,劉柳高喊起來:“你騙人,不是這樣的!”
看她那副癲狂的模樣,若梅腳尖一抬。因為下午要上體育課,所以現在她穿的是球鞋。硬鞋底踩在沙灘鞋上,想起上輩子受得氣,她狠狠地擰了兩下。
十指連心,腳趾頭也連著心。劉柳吃痛,下意識地胳膊往前一推。
萱萱上前一步,接住若梅。海峰則是直接一腳踹過去,“剛說了不要動手動腳,你是聽不懂人話麼,幹嘛又推我妹妹!”
因為角度關係,剛才若梅被宣萱和海峰擋的很嚴實。一番話下來,圍觀的只看到劉柳出手推了林若梅。海峰這樣一說,人群最前面的袁龐也跟著起鬨。
“在我們學校門口,也敢公然欺負咱們的同學。這人還有沒有將我們實驗高中放在眼裡,這樣大家能忍麼?”
雖然都品學兼優的孩子,但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