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電話,他從來都是說高興的事。
“喂,浩辰哥。”
“小梅子,還沒睡吧?”
若梅打了個呵欠,她的生物鐘向來很準:“我剛刷完牙,正準備睡。”
躺在床上的李浩辰,聽到那柔軟的呵氣聲,彷彿一股熱氣呵到他的耳後。一如往常,下面的帳篷又開始復甦。
泛起一抹苦笑,這事本來可以放到明天上學再說,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聽聽小梅子的聲音。
久等未出聲,若梅有些懷疑,“浩辰哥,你還在聽麼,是不是睡著了?”
驀的一下,似乎被識破了,李浩辰感覺臉上一陣火燒。
“沒……我沒,只是想跟你說一聲,馮家那位老爺子,突發心臟病進了醫院。”
本來有些睡意的若梅一下清醒了,今天沒看黃曆,黃道十二宮她也不懂,難道真的是她的幸運日?
“這是真的麼?”
“我怎麼可能騙你,醫院那邊想叫我媽做手術,但被她給拒絕了。”
若梅點頭,拒絕的好。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但救起一個禍害那就是罪孽了。中國最不缺的就是人口,少一個馮老爺子,保守估計可以養活倆孤兒院。
“鍾阿姨剛下班,肯定很累。”
李浩辰猛烈地點頭:“對啊,我媽白天可是剛做了一臺八小時的手術,不過她只是一助。”
真是個老實孩子,若梅會心一笑:“八小時一定很辛苦的,光是站下來就很考驗人了。哎,這事正好湊巧了,哈。”
終於她忍不住輕笑出聲,電話那頭也跟著笑起來:“時間不早了,小梅子先睡吧。手術結果明早就該出來了,到學校我告訴你。”
“好,你也早點睡,晚安。”
“安。”
扣上電話,瞅著那擎天一柱,李浩辰鑽出被窩。
接觸到微涼的空氣,他止不住打了個哆嗦。聽說如果長期用冷水壓制的話,似乎對身體不好。而且如今天越來越涼,他不想再洗冷水澡了。
但是他不想褻瀆小梅子,怎麼辦?轉了兩個圈,他一拍腦門自言自語:
“我不想小梅子,然後自己解決,這應該不算侮辱她了吧?”
“肯定不算!”
邊自問自答邊鑽回被窩,他兩隻手覆住,腦中卻不由自主的想著,如果這雙手再小點再軟點,會是什麼感受。
不行,不能想小梅子。動了動,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一直到最後那種特別的感覺傳來,他終於徹底控制不住自己,呻|吟出聲。
“小梅子,梅子……”
事後想起方才的感覺,舒服的同時,他又十分懊悔。他怎麼能這樣呢,萬一被小梅子知道了,肯定會再也不理他了吧?
而且還有萱萱在那,下午吃燒烤時,他就很敏銳的感覺到,萱萱似乎開始防備他接近小梅子。現在她有了準備,他再想做什麼就困難許多。有萱萱勸著,小梅子肯定會非常生他氣的。
想到那種情況,他又有些委屈。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再說小梅子早晚是他媳婦,只是想想,應該沒什麼大事吧。
十八歲的少年,初初接觸這方面的事,還有些不知所措。一番激烈的思想掙扎後,他決定還是補償下:打聽清楚馮家的事,然後當故事說給小梅子聽,逗她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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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東昇,新的一天開始。
踏著日出,全身插滿管子的馮老爺子被推了手術室,進入了頂樓最大最豪華的重症監護室。
而若梅和海峰,也迎著朝陽去了學校。
天才剛剛亮,整個城市卻已經流動了起來。各種京味的吆喝聲,給人一種置身於老北京城的感覺。
街頭巷尾,報紙頭條寫滿了馮宗貪汙致人死亡之事。焦點訪談還未經過後世改版,如今它是全國輿論界的標杆,代表了新聞真正的精神。
想起後是那個歌功頌德趨炎附勢的節目,若梅心中湧起一股悲哀。經濟在發展社會在進步,媒體卻越發墮落。甚至於徹底成為當權者手中的利劍,而失去了其輿論尖兵的作用。
這些不是她一個人能改變的,深呼吸一口氣,她只求做好自己。
瞅瞅四周的氛圍,民眾明顯對馮宗非常不滿。這些普羅大眾多數生活在社會底層,對於包工頭和民工方更是有一份自帶的同情。媒體一曝光,輿論立刻一邊倒。
“妞妞騎車小心些。”
險些跟人撞車的若梅被哥哥及時拉住,吐了吐舌頭她終於集中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