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漠國的人在遊逛。據說,最近,有各國的使者前來玥國朝賀,恭賀新皇登基。
一切,似乎都呈欣欣向榮之態。
百里冰和流霜的婚事,應流霜的要求,低調處理。百里冰本是不願,但是,還是無法違逆流霜的心意。
他們的大婚定在了三月十六,只是一個簡單的儀式,沒有鑼鼓齊天的熱鬧,也沒有打算宴請賓客。太后對於他們這樣的安排也是同意的,畢竟,流霜曾經是百里寒的王妃,說出來,也不是很好聽的。
百里冰執意要給流霜王妃的名分,可是流霜固執地不要。他幫了她,她已經很感激了,還怎麼能做王妃呢?百里冰的王妃之位,應該留下來,留給一個值得他去愛的女子。
三月十六,流霜出嫁這天,天氣燦爛,是一個絕好的豔陽天。早開的花在晨光裡綻放著,散發著一陣陣的幽香。
百里冰倒是很尊重流霜的意見,沒有招搖,沒有大張旗鼓,只是靜悄悄地派了一頂轎子將流霜接到了靜王府。
靜王府門前,百里冰一身喜服站在那裡,明豔的好似三月的耀眼的陽光。看到轎子緩緩走近,他薄薄的唇角輕輕一勾,綻出一抹傾國傾城的笑容,那笑容讓漫天的陽光都黯了黯。
雖說是不招搖,雖說沒有鑼鼓嗩吶,但是,百里冰在門口這麼一站,無疑比嗩吶鑼鼓還要招搖,還要吸引眾人的視線。大門口外早就圍上了一群群看熱鬧的人們,待花轎一到,更是伸著脖子,想要看清那新娘子是何家閨秀,是何等的傾國傾城!
流霜坐在轎子內,聽到外面人聲嚷嚷,悄悄掀開轎簾一道縫,頓時看到外面擁擠的人流。奇怪的是,明明是沒有鑼鼓喧天,為何仍舊還是這般熱鬧呢,待看到那陽光下笑得好像白痴的百里冰,心中頓時豁然。
有這麼一個美男杵在這裡,不熱鬧才怪。
在喜娘的引領下,被百里冰牽著下了轎子,走進了靜王府。
流霜腹中的孩兒已經有六個月了,上個月還不怎麼顯,如今只一個月的光景,就好像是吹氣一般鼓了起來。流霜走著頗為費力,是以百里冰並沒有牽著紅綾,而是親自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
他們這對新婚夫婦,怎麼看,怎麼怪異。
還不及走到大殿內,便有侍衛匆匆忙忙跑來稟告,讓他們趕快去接駕,皇上駕到,前來觀禮。
百里冰聞言,修眉微凝,事情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他囑託流霜留在殿內等候,自己匆忙前去接駕。
流霜站在那裡,頭頂著一方喜帕,喜帕下的那張臉,卻早已是臉色劇變,一顆心也開始咚咚跳個不停。一雙纖白的玉手,在袍袖中不安地攥著。
百里寒前來觀禮,其實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但是,她還是感到意外,感到緊張。
耳聽得一陣腳步聲進了殿內,有太監尖細的聲音高聲喊道:“皇上駕到!”
流霜便在青兒和紅藕的攙扶下,向皇上施禮,流霜身子重,不便跪拜。身畔的丫鬟和奴僕早已呼啦呼啦拜了一地,山呼萬歲。
一片寂靜之中,流霜聽到一串穩健的腳步聲從她的身畔走了過去,接著便是一連串的腳步聲,似乎是尾隨著很多人。
流霜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做了皇帝,就是不同,出出進進,身邊都是護衛成群。
片刻後,只聽得百里寒清冷低沉的聲音,淡淡說道:“平身吧。冰兒,吉時已到,可以行禮了。”
只聽得百里冰吩咐了一聲,就聽有司禮高聲呼道:“開始行禮!”
悠揚的鼓樂聲開始開始吹奏,喜慶而動聽。
可是有一個聲音忽然傳了過來,道:“皇上,聽聞靜王的王妃是傾城國色,不知可否讓我們這些異邦之人見識見識。若是行了禮,送入了洞房,我們可就什麼也見不著了。”
這聲音很高且充滿著霸氣,一下子便壓過了喜慶的樂聲,傳到了流霜耳中。
流霜聞言,心中頓時一驚,這聲音竟然是暮野的。
暮野怎麼來了?想來是方才隨著百里寒一起來的。
流霜這才忽然記起,說是最近各國有使者前來朝賀玥國新皇登基。天漠國看來來的是暮野了。
心中驚異猶未平息,就聽得另一道溫雅魅惑的聲音,道:“是啊,皇上,該讓新娘子露露面。”
這聲音一響起,流霜心中驚異更甚,這竟是秋水絕的聲音。想來,羽國派來的使者便是秋水絕了。
他們,竟然都來了!
都來觀看她和百里冰的婚禮了,只是,不知道他們見到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