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壓抑感。一大早,天還沒有亮,老丁頭就帶著丁雲兒還有丁修義以及羅氏,早早的便已經等在了流放的路邊,只等著丁雲兒他們過來的時候,遠遠的再看上一眼。
每個人的心裡都是複雜而苦澀的,就連羅氏這個一向看不過丁雨兒做派的媳婦,此時此刻心裡也充滿的悵然,這個世界上,真是世事無常,原本,在她們一家,這丁雨兒可以說是過得最好的。在孃家的時候就已經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後來又嫁了一個有錢的人,那小日子過得更是滋潤,不僅如此,她還可以隨時在孃家作威作福,雖然羅氏並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但是心裡面還是隱隱的有一種不能言說的羨慕的。
只是,到了現在,還能說什麼呢?
羅氏的心裡正在如此的複雜著,就聽到身邊的丁修義喊道:“來了來了!”
她連忙抬頭看去,只看見在還沒有放光的晨色中,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男人緩緩的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後有著一串帶著鐐銬的人,他們一個個都神色枯槁,一身的傷,衣衫骯髒,頭髮蓬亂,看起來真是狼狽極了。
這一次跟丁雨兒一起被流放的還有一家子人,不過相比較起丁雨兒他們這家子的偷換貢米來說,那一家的罪也算不得什麼了。
因為並不是從雲通郡的正門出門的,畢竟這是流放的犯人,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怎麼可能從正門走呢,所以,這些流放的犯人都是從側門走的。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