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夏日的響亮,卻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水映月驀的坐起身來,呼吸急促,滿頭大汗。不待平復,慌忙伸出手在身邊摸索著。
“花妖?你在嗎?”空空的床頭讓她感到深深的不安。
這時,一雙溫柔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卻不是她熟悉的。她一驚,剛要出聲詢問,身子一軟,就倒在了一個帶著淡淡幽香的懷抱裡。
這樣一個陌生的懷抱,卻讓她有著心痛的感覺,那淡淡的幽香,似一朵躲在牆角獨自開放的花,寂寞的花,讓她突然想到寂寞葬花——葬花吟:
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複去?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
但是,此人並非“林妹妹”般弱不禁風:首先,他是一個男人;其次,他有著很高的武功。他抱著她,很輕鬆的越過了皇宮高高的城牆——YYD,這些高人都改行當採花賊了?最近很流行嗎?
“轟——”
閃電驚雷後,空中下起了初秋罕見的大雨。
街頭,打更人臨時改了句說辭,“天干勿燥,小心火燭”變成了:
“天有異象,小心防範!”
“天有異象,小心防範!”——
偶是倒黴的分割線——
這是一間小小的石室,裡面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四周都是冷冰冰的石壁。綁水映月來的人,把她放到床上後就再也沒有動靜。小小的房間,靜得只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
她的全身依然沒有力氣,卻倔強的想要坐起來,咬了咬牙,剛想努力,卻被一雙手按住了肩膀。喉嚨一癢,她忍不住輕咳了一下,而後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一個很好聽的聲音,似風吹竹葉般輕輕的掃過她的耳際:“多清澈的眼睛啊,可惜……”而他,已俯身到她眼前,清楚的看到了她眼中瞬間佈滿了濃得化不開的悲哀。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她的聲音也微微顫抖著。
“小若若,真的是你嗎?”
他溫柔的幫她理了理耳邊的髮絲,好聽的聲音裡含著笑意。
“是我啊,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