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來就是我的剋星,從大公主明若緋開始一個個的就拿她們沒辦法,而這個最小的我記得好像也是最難纏的一個。
“到時候你也推諉不得,恐怕父皇也不會管這件事,你好自為之吧。”
我聽後沒有回答明若嵐的這句幸災樂禍的話語,只是萬分苦惱地想到以後接踵而來的事情,便有了一種退縮的衝動。
而明若嵐則是很沒良心的視而不見。
“主人這次派遣我來詢問,您為何沒有在四親王一事上有所出力。”
在城郊一處隱蔽的小路旁,有一輛不顯眼的馬車停在那裡,車中坐著一位儒雅文士和一位清瘦商賈,這樣的兩種人同時出現在一輛馬車上顯得頗為奇怪。
文士手中拿著一柄不合時宜的扇子,修長有力的手指輕撫著扇骨,輕聲說道:“怎麼?你這是代表你家主人質問於我嗎?”
“小人不敢。”商賈低聲回答道,但是語氣中並沒有絲毫畏懼。
“我從一開始就表示過,我雖欠你家主人一份人情,但是這並不代表著我可以任他予取予求,尤其是現在以我的身份立場更不可能跟你們有所接觸,雖然你家主人說的是為朋友的女兒挑選一門好親事,可是,你認為,我會相信嗎?”文士的聲音中夾雜了絲絲寒意,更是眼神凌厲地望向那位商賈,“我不清楚你家主人想要幹什麼,也沒有興趣知道,從我與他接觸那日就知道他並非尋常之人,在四親王婚事的這件事上想打明昊主意的人不少,在這點上我不得不小心行事,明白嗎?”
“小人明白,”商賈被壓制有些喘不過氣來,但眼中隨之而來的則是一種惱怒,“那麼請貴為明昊駙馬的您也不要忘了,您當初承下主人的這份人情。”
明昊駙馬,也是御史大人的張嗣,聽到這句話後眼底閃過危險的光芒,“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商賈這時也有一絲後悔逞一時之快了,連忙答道:“小人不敢。”
“如此最好,你今日邀我前來已然給我造成了不便,因為這種明知故問的原因還要來打擾我,我不希望還有下一次。”張嗣倨傲地說完這番話。
“是,小人明白。”商賈的眼中顯出一絲不甘。
張嗣雖然看到,但面上未做任何表示,只是說道:“既如此,換下裝束送我進城吧,這輛馬車是我臨時租來的,車伕在出城後便讓他回去了。”
商賈忍下來心中的怨氣,說道:“小人遵命。”
說完,便彎起身子準備離開車廂好到前面的車駕去,在商賈剛剛掀起車簾的一瞬間,只覺後心一涼,不可思議地轉頭看去,只見張嗣用隱藏在扇骨中的利刃準確地刺入了他背後的致命處。
“這是給你家主人的警告,想必你這樣一個下的性命,他也不會太過在乎的。”
張嗣冷冷的聲音是他在這世間最後的印象。
而後張嗣就像什麼都沒有生過一樣,因為他知道,背後的那個主人,為了還有利用價值的自己肯定會把所有的一切痕跡都抹去的。
良久之後,只餘下孤零零的馬車停留在原處,不時還有一絲馬的嘶叫聲。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你是說張嗣殺了我們派去的人?”平淡無奇的聲音中一點也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引起的憤怒。
“是,主人那這次要不要我過去?”渝一輕聲問道。
“沒有那個必要,張嗣我從來都不認為他是我能夠控制住的人,我只不過是在明昊大皇子的那次宮變之中給予他一些訊息罷了,他那時還只是個小小的東宮侍郎,並沒有任何力量,所以也算承下了我的一份人情,但是我卻並沒有想過能夠完全掌控他,從這幾年中他絲毫不與我有所聯絡便可以看出來了,而這次因為明若煌的婚事,我有些操之過急了,張嗣雖然不清楚我的真實身份,但想必也是對我起了戒心,而且,我們這次派出的人也太不謹慎了,張嗣那種人豈是威脅的?激得他起了殺心,無故送了性命。”
“主人,那我們……”
“明昊那裡恐怕不等我們上門,他們就會順藤摸瓜地找來,那位五親王可是不是吃素的呢,先暫時小心些,不要輕舉妄動。”聲音中隱隱透著一絲疲憊。
“是。”渝一答道。
“還有,裴巒那裡怎樣處置那名女子了?”
“裴巒……並沒有處死那名女子,而是將她安置在宮中為奴,就在……他自己的身邊。”渝一說到這件事便有些猶豫地答道,因為他的心裡也萬分奇怪。
“看來……存著利用她心思的,不止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