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處。鋒利的劍刃將大哥的手割得鮮血淋漓,血滴順著劍刃一滴一滴地墜入大帳中的灰色地毯上,我無法置信眼前所生的一切,直到大哥將寶劍從體內拔出,使我踉蹌後退幾步,劍從手中掉落的聲音才將我驚醒。
我慌忙扶住大哥緩緩下跪的身子,不料自己的身體這麼長時間以來早已麻木,根本承受不住大哥的重量,兩人一起跌倒在地毯上。
我的手上此時已是鮮紅一片,就連明黃色的服飾上也染上鮮紅的顏色,紅得刺目……
只聽到大哥在我耳邊斷斷續續地說道:“幫我……和琪兒說句‘對不起’,我欠她的……下輩子再還……,裴……沙有人一直……在操縱……一切,我……沒有查到,小心……”
“大哥!”
我怎麼也止不住那些鮮血,它們彷彿要把大哥的最後一絲生命都要流盡,看到大哥閉上眼睛,我慌亂地一直在大聲喚他。
彷彿是在響應我的呼喚一般,大哥的眼睛又緩緩睜開,比剛才清醒了許多,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了底氣,可是這卻讓我更加絕望。
“希兒,告訴我那詠梅的詩吧,我一直很想知道呢……”
我此時腦子一片混亂,根本無法想起那詩的全部,只記得最熟悉的一句,哽咽地對大哥說道:“真的想不起來了,只記得最後兩句,我、我念給你聽,好不好?”
大哥對我笑了笑,這麼長時間以來,我頭一次見大哥笑的如此輕鬆。
“零落成泥碾作土,只有香如故。”
“零落成泥……碾作土,只有香……如故。真是句……好詩呢……”
大哥這次閉上了眼眸之後,便再也沒有睜開。我的胸口好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難受的緊,隱隱作痛,最後卻只化成了淚水,一滴滴滴到了大哥那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