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秋上林淫威日久,下林那點小心眼怎鬥得過她。
下林心緒平靜不下來,自然也沒辦法認真做題。
上林瞥了他一眼,起身鋪開宣紙,磨墨:“過來,練字。”
下林一愣,火燒眉毛的節骨眼,練字?
第二天一大早,五中門口集合了車隊載著高三師生去懷橋市參加高考。考場在懷橋市第二中學,因為路程有點遠,學校特意在懷橋市租了賓館。臨去之前放鞭炮,撒紅紙,求吉利,萬務金榜題名,多幾名考上一本的學生。
下林在座位上閉目養神,朋友碰他胳膊肘:“哎,昨天干嗎了,是不是睡不著覺?”
下林眼都沒睜:“練字。”
朋友納罕:“練字?臨考之前你練字?腦袋疼吧?”
下林睜開眼,不屑的瞅他一眼:“你才腦仁兒疼。”
先練正楷,他全心投入,心境平和。
後練行書,龍飛鳳舞,壯志凌雲。
姐姐就是高人,昨晚睡覺,他連夢都沒做一個,平靜又自信。
李長生最後一個從考場走出,手搭涼棚望向西北方,下午四點,太陽熾熱,擋不住解放了的學生們陣陣歡呼。
平時關係要好的幾個朋友走過來,勾肩搭背:“長生,考的怎麼樣?”
長生笑笑:“湊合著。”
“湊合什麼呀,你不是說要考北京的大學,和你馬子一同去北京?”說話者口音略帶陝西味,在一眾南方口音中格外顯眼。
有人打趣:“你小子夠花呀,這邊一個,老家還一個——哎,聽說你老家那個長的挺漂亮?照片給哥們兒看看!”
範朝操著陝西口音的普通話嘲諷:“你們這群混兒子,前陣畫展上賣出天價那副採茶的少女,可不就是他女朋友的真實寫照!”
眾人驚異:“當真當真?喂,那女孩兒年紀怕夠嫩夠小吧——我說李長生,老牛吃嫩草,行啊你!”
長生笑著拍打他們:“瞎說。上林已經成年了,打扮的嫩而已。”她就喜歡扮嫩,齊眉劉海,挽個花苞頭,戴上大蘋果髮箍,不知情的還以為她頂多十六。
範朝撇嘴:“得了吧,別忘了,你可都二十二了!”
“不過女孩真是夠清純的,長生豔福不淺,南方有校花,北方有青梅,說說,你到底選哪個?”眾人擠眉弄眼的嘲笑他。
長生任憑他們笑鬧,只是不做聲。
範朝說:“這都看不出來?採茶的少女最後出價到三十五萬,李長生眨眼沒?動心沒?說的多瀟灑:‘抱歉,個人收藏,贖不外賣。’”他捏著鼻子拿腔捏調的學長生的語音神態。
“不外賣你展個什麼勁呀!”不遺餘力的嘲笑長生,男子漢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嫉妒就說嫉妒,咱絕不掩飾。
同樣的年紀,同樣的閱歷,怎麼就不一樣的人生呢?
論家世,誰也不比誰差;論頭腦,誰也不比誰傻。論起跑線,他們這夥人指不定還比李長生強些,從小也是鋼琴毛筆小提琴的狂上文化宮,怎麼偏偏李長生的畫就受到青睞邀請參加展會,而且一舉成名,被稱為近年來最有靈氣的青年畫家之一呢?
畫家?我呸!畫家是什麼?畫家應該是留長髮眼神憂鬱穿破洞牛仔褲動輒達芬奇米開朗基羅。李長生倒好,小寸頭比誰都短,大眼炯炯有神心眼還多的很,滿腹算計就想著怎麼賺錢怎麼成功,哪有半點藝術家的風範?
正說笑打鬧,範朝擠擠眼:“校花來嘍……”
不遠處走來一身材高挑的女生,連衣裙恰到好處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面板白皙,雙目微含笑意,無視周遭亂哄哄的環境,徑直走向他們。
眾人起鬨:“哦……”有調皮的趁亂吹了個口哨,美女走到他們面前,彼此都很熟悉,點頭招呼後,轉向李長生:
“長生,我爸說今晚他請客,一會兒我們去萬豪酒店。”
範朝笑嘻嘻:“一涵姐,單請長生,不請我們啊?”眾人彼此拋個眼神,起鬨。
孫一涵沒有絲毫羞赧,大大方方的,說:“今天是家宴,等改天你們騰出時間,姐專門請你們吃海鮮。”
範朝率先歡呼:“一涵姐就是敞亮!走走走,別在這兒當電燈泡,一個燈泡哪怕十度,咱們這群加起來也有四五十度嘍……”
鬨堂大笑,勾肩搭背的離開。
說起來,孫一涵卻不是陌生人
小學那會兒在懷橋市的重點小學文藝匯演,孫一涵和顧致遠是主持,當時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