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也許再過個一兩年能長成胸霸!”嘰嘰咕咕的自言自語,神神叨叨的調笑。
問了半天季允文沒反應,他不耐,催促:“說你呢,究竟看上誰了?”
得到一枚白眼:“流氓,滿腦子黃色思想,你不能想點健康的?”
遲帥怪聲:“喲,健康的——和秋上林拼學習拿第一叫健康,有本事你健康個我看看?差不多就得了,你還真準備拿三好學生獎狀啊?”
道不同不相為謀,季允文懶得和他說話,轉身走回教室。
長生坐在上林座位上,隨意翻看上次隨堂測驗的試卷,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說話:“又是第一啊。”
叉子頂端紅豔豔的草莓送進口中,酸甜可口,對他的問題上林只隨便嗯聲。好在就算她不說話長生也能理解。
“又不打算當博士,你這麼拼命,到底圖什麼?”他不能理解。
她一直和他們不同,幾年下來大家看在眼裡。他只是無法理解,如果真如小學時外人所說她是神童,為什麼還要如此拼命?而她明明並不在乎神童這個稱號,為什麼更要拼命?
書房兩排書架直通到頂,如今已經連一本書的空擋都找不出來。隨便抽出一本翻看,都能發現她所作的標記。
別人沉浸在考上中學的喜悅中,她已經預習完整個初中的課程;別人還在為幾塊零用錢和父母墨跡的時候,她存摺上已經超過五個零(假象,遠遠不止);別人背誦‘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時候,她能不假思索的告訴大家古代契丹人的生活習俗,幾年如一日的堅持書法練習,她這麼拼命,到底圖什麼?
季允文隔了五個座位,狀似不經意的解數學題,耳朵悄悄豎起,聽著前面的對話,在心中跟著李長生問,是啊,你到底圖什麼?
上林皺眉,納罕,你不早都習慣我,無論我做什麼你都八風吹不動的沉穩嗎,怎麼突然之間發了羊癲瘋?
李長生固執的看著她,要一個答案。
想了想,是啊,我一直都很辛苦,我究竟想幹什麼,才會讓自己這麼辛苦呢?
再想想,又覺得不對。我不辛苦,從來不覺得辛苦。
掙錢,我恨不得成為世界首富,抱著小金庫笑到死才好。
學習,我是學生,當然要學習。
讀書,讀書有益身心,我不打牌不賭博不吸菸不嫖娼,也就讀書和攢錢這點愛好。
練字,最初為了給秋下林做榜樣,後來堅持,成了習慣。
她這邊垂頭細想,手裡握著鉛筆在紙上無意識亂劃;旁邊李長生眨巴著眼等待答案;隔了五個座位季允文也在等她的答覆,心中暗暗猜測她的回答。
雪白的練習紙上隨著鉛筆的移動,逐漸顯出摩卡貓貓的粗略線條,等到摩卡貓貓憨態可掬託著腮眨巴大眼睛的卡通形象完全出現在紙上,上林想到了答案,抬頭,認真看著李長生:
“你每天堅持早起練功,圖什麼呢?難道真的想當飛簷走壁行俠仗義的大俠?”
李長生愣了。訥訥:“我就是…”習慣了。
好在她本也沒想得到答案,只是隨意問問,又解答說:“笑了,哭了,好了,玩了,吃吃喝喝,人一輩子也就這點事。力所能及的範圍裡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就是個習慣。”
長生茫然的看著她,似有所覺,又朦朦朧朧。
她失笑,唉喲,這話題整的,一不小心上升到哲學角度,還真不好理解。
揮揮手,得得得,你別和我跟這兒墨跡,把飯盒還給秋下林去,順便告訴他,別以為他逃課出去玩我全不知情,想拿草莓賄賂我,門都沒有!
長生灰溜溜拿著飯盒去了九班。
上林低頭繼續做習題。
想不通我就不想,吃吃喝喝玩玩樂樂生活多美好,既然我不覺得辛苦,那就是對的。非得追究個原因,生活才累人呢。
這番談話來的蹊蹺,結束的也莫名其妙。多年後再次想起今天,上林也曾問過李長生,究竟想知道什麼。長生訥訥了許久,才告知,秋下林笑話他沒殷夜遙和她心靈距離近,說他們之間除了吃飯睡覺上課學習沒有共同話題,他想了很久才想到這個話題,試圖拉近距離,結果……
她伏在床頭笑的打滾,不顧長生臉色猙獰。
日子過得平穩無奇。週末假期去省城公司溜一圈,平時回家也能及時處理蔬菜公司反饋的問題,小事自有專業人士處理,她只需要把握大方向。
她這邊過得順風順水不知歲月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