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側面。
好白晰姣好的面容!眉眼淡淡輕愁,鼻子秀氣挺直,櫻唇緊抿,此時正在攀著一枝海棠。如此美人,如廝美景,當真美好。
雲舒走上前去,福了一福:“請問……”
她回過了頭來,雲舒與她四目相接,不禁眼前一亮。好美的女子!這樣的女子,怎麼她不曾見過呢?看她的裝束,應該不是宮女,那是皇帝的妃子了?
可是好象不曾聽說皇帝身邊有這麼一個美豔的妃子啊!
那女子見到她,微笑了下,“你是想問我是誰麼?”
雲舒點了點頭,心下讚歎,天下竟有這般絕色尤物!越國的後宮,還真是人才濟濟呢。只聽得她道,“我是姬無雙。”
“哦。”這個名字,她聽過。只是在以前的越宮之中,她從未見過這個人。相傳長著仙子般的容貌,只是不知為何不投韓霽的緣,不但從未召她侍寢,連她這樣的容貌,都駐足側目都不曾。
心下詫異,怎麼這般容貌,竟不入韓霽的眼呢?
姬無雙攀下那隻海棠,執在手中,自顧自地走了。雲舒見她走,也回瑞雪閣去,滿腦子還在想著,這樣一個美人,韓霽竟不欣賞。
回到瑞雪閣,冰塵已經醒了,似乎對中午的事也有點抱歉,但又有些不好意思出言道歉,所以兩個人的神色皆有些怪怪的。還是雲舒最後道,“主子,出去走走吧。”
“我也正有此意呢。”冰塵連忙就順著她的臺階下來了。
冰塵便扶著雲舒的手走外面出來,到未然湖附近走走。儘管秋意漸濃,這裡卻景緻依舊,美不勝收。碧藍的湖水蕩起圈圈漣漪,叫人心生想往。
冰塵深呼吸一口氣,手輕撫著腹部,“成天悶在屋子裡,出來走走倒挺好。”
“是呢。”
冰塵看了她一眼,似是無意卻有情的道,“近來心情特別容易煩燥,動不動就發脾氣,如此長久以往可怎麼好,連身邊的人,腹中的胎兒也要跟著受罪。”
雲舒明瞭地笑笑,“所以主子好生保養啊。”
冰塵點了點頭,她們攜手走至未然湖附近的密林小徑。這裡密密叢叢地長著各種植物,其中一株,驀地引起了雲舒的注意。是一叢矮小的樹木,她伸手摸了摸葉子,縮回手來。心想著,這裡怎麼有這個?長得似普通紫杉,其實是西洋的品種。除了果子之外,整棵樹都有劇毒。
程力是負責御園花草的,莫非是他麼……
“怎麼了?”冰塵見她盯著這株草木看,問道。
雲舒搖搖頭,“沒什麼。”她笑,“我們走吧。”
楚淨衣坐在客房的床榻上,身上換了一套乾淨清爽的服飾,是夜府中丫環穿的。她東張西望,看著客房的裝飾,一躍而起。
此時夜已經深了。不久前夜赫交待一個丫環來囑咐說已經準備了一輛馬車,明早就送她回姑蘇。
這夜赫其實也是面冷心熱的男子呢。楚淨衣嘆了口氣,踏著月色,在夜府中走動。不覺就走到了花園。
只見夜赫在月光下,點了盞燈正在那兒看書。夜的靜諡讓她的腳步聲越發清晰,所以尚未走近,他已經抬起頭來了。目光如炬,直射她的眼眸。而後,淡漠地開口:“這麼晚了,楚姑娘何以還不睡覺?”
楚淨衣不好意思地道,“我自小便有認床的習慣,躺床上翻來覆去不能睡著,所以出來走走。打擾夜將軍了麼?”
“嗯。”他又低頭去看書。
楚淨衣有點尷尬。這個男子……未免太不解風情。一個妙齡女子深夜站在他的面前,他竟無動於衷,如此冷漠。半晌,夜赫見她還未曾離去,便又抬起頭來,“你還有事?”
楚淨衣笑笑,便在他身邊坐下來,“夜大哥,陪我聊聊天好麼?”
“聊什麼?”夜赫本想說無話可聊,但隨即想想這樣似乎太過無情,便問道。
“說一說戰場上的事啊。”楚淨衣道,“關於戰爭,只在書中戲裡看到過呢!”
“我想不會有人喜愛戰爭。”夜赫面無表情,“夜深了,我看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楚淨衣彷彿不理會般,“可是我也希望有一天能為國效力,上戰場打戰呢。”
夜赫有些意外,“你想去打戰?”
“是啊。”見他有興趣,楚淨衣忙道,“你別看我嬌小,其實還是有點拳腳功夫的。那天打不過那兩個混混,是因為我太餓了沒有力氣。”
夜赫哦了一聲,“你一個大家閨秀,怎麼會學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