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有合適的替代人選可供選擇,所以老羅只能用這種殺猴駭雞的做法來警攝所有在場的軍官。
所謂計劃沒有變化快就是這樣了,老羅召開這個曲長以上的軍官會議,目的就是消去前陣達姆甘滅殺近萬敵人之後輕敵的影響,動員一切力量讓大家緊迫起來,結果底層軍官沒反應,程守如這種多年帶兵的將領反而出問題了,不罰他罰誰?
環視了一下聚在帳篷中噤若寒蟬的軍官們,老羅心中的火氣漸漸地降了下來,還是不能太過於苛責這些人,這些軍官雖然也經歷過一些戰事,但終究閱歷還淺,即便是程守如也不過是當了多年的守城將,沒經歷過什麼大的戰事。
這是老羅頭一次面對這麼多的軍官發火,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還是有些急於求成了,畢竟這些冷兵器時代的軍人不是昔日自己經歷過多次惡劣戰鬥情況的夥伴。
他自己倒是什麼戰事都經歷過了,比起後世頭頂上飛機和導彈或者鐳射定位炸彈呼嘯而過,直升機多管炮火鞭子一樣的抽打地面,這個時節的戰鬥至少不用擔心來自天空的威脅,至於地面武力,漫無邊際的弓矢有重機槍的子彈厲害嗎?即使拋石機床弩之類的大殺器也是慢悠悠有跡可循的。
與之對比的,老羅揣測自己這方確實沒有太多拿得出手的對抗武器,但是突厥人也不見得有什麼了不得東西,在印度征伐的馬哈穆德頂多把戰象之類的東西搬到北邊來,但是那種動物兵器嚇唬沒見識的人或者可以,對付自己?別逗了,幾個遠端投擲的火油罐子就足以解決問題。
回過神來,老羅意識到眼前這些軍人從未經歷過惡劣的戰鬥,他也就不能再把希望寄託在他們的振作上,沒有經驗就是沒有經驗,有些東西憑藉意志是無法抗衡的,非要逼著他們去對抗數以倍計的敵人,只能是難以承受的巨大傷亡為代價,或者是崩潰和人心盡失。
接受了鞭刑的程守如晃晃悠悠的走了回來,臉上沒有沮喪,沒有難堪,沒有羞惱,老羅看到的是那個曾經向他挑戰的信心百倍的傢伙又回來了。
“奧爾基,弄兩個墊子來,讓老程坐下。”行進期間,沒有椅子,眾人都是席地坐在地毯上,弄兩個厚墊子來,算是優待傷員了。
程守如齜牙咧嘴的坐在了墊子上,老羅並沒有特意去關注他,直接開始籌備戰鬥的訓話,“敵人數目很多,你們怕了嗎?還是說走出了希爾凡平原你們只能欺負弱小,是那種街頭混世的小痞子?然後遇到只是看起來強大的敵人,只是看起來強大的敵人,你們就像躲在家裡的女人?”
老羅的語速並不快,不過話的內容很陰損,這種話語在這個時代說起來,比後世的魔鬼教官辱罵新兵的效果更加好,從未經歷過這種言語刺激的滿帳篷的唐人們全部開始像紅了眼睛的公牛一樣氣喘吁吁,至於曾經的角鬥士們的眼睛則是充滿了堅毅。
“有誰覺得自己自己是我說的那種人嗎?”老羅見好就收,沒有再繼續下去,只是用一句反問來確定在場眾人的態度。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說的出話來,他們的心氣已經被提了起來,不就是拼殺嗎?不就是人多些嗎?用刀砍就可以了,用長矛刺就好了,用箭射就可以了,不外乎多砍幾刀,多刺幾下,多射幾箭的事情。誰會害怕?
“好吧,既然大家都沒問題,現在開始釋出作戰命令,我要求你們盡全力去執行!明白嗎?”老羅最後一次確認眾人的態度,這是他在後世當傭兵時候的習慣,激發熱情,然後要確定所有人的意志,一種心裡暗示的方法。
“明白,將主!”首先做回應的是出身角鬥士的戰士們,從雅典到希爾凡的一路上,他們已經習慣了老羅的這種慣例。
“明白了,將主!”然後是數目最多的唐人戰士,包括守備營的程守如眾人,不是很整齊的應答聲。
“阿爾克,你要帶人去摸查突厥人的來路、位置、具體人數、武器配置……這些所有的細節,要求儘可能的詳細,當然前提還是保全自己,明白嗎?”
“明白!將主!”
“赫爾頓,我要你帶著你的人盯住馬什哈德城內商人、教徒……所有和土庫曼人有關係的人,我要知道他們最近的動向,我要知道他們到底有誰和土庫曼人關係緊密!”
“如您所願,將主!”
“閔猴子,你的人手還是太少,又多是新手,你負責盯住西面和北面其他部族的動向,尤其重點是葛邏祿人和維吾爾人!”
“……是,將主!”
“程將軍,你和你手下的幾位校尉不需要進攻,最重要的任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