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玩意兒讓他怎麼開口解說?神明的賜予?神明何在?修煉所得?修煉的什麼?整整三年了,他還沒能弄明白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原委,又怎麼開口解釋?他可是知道謊言這種東西是最累人的,也是最容易傷人心的,無論善意與惡意。
所以琢磨了一會兒,他便坦然的開口說道:“娘子,你就當作是神仙賜予夫君我的能力,非是我有意欺瞞,實在是現如今我也說不明白,等哪一天為夫我能夠得知明細,第一相告之人便是娘子,如何?”
“神仙……賜予?”李姌換了個姿勢,趴在羅開先的胸口,大眼睛直直的望著自己的男人,“是像阿拉伯人或者羅馬人所說的神明嗎?那夫君你豈不是神的使者?”
另一側不聲不語的葛日娜也蠕動了起來,同樣側著身子用那雙深棕色的眼眸盯著男人。
若不是兩隻胳膊都被霸佔住,羅開先真想捂頭嘆息,他覺得自己嚴重低估了女人的好奇心,無論是後世的大妞,還是這個時代的小娘,都是一個脾性,這不,平素很是乖巧的葛日娜都變得神采奕奕!
“娘子,還有小娜娜,東方的神仙和西方的神明可不是一回事,唔,該怎麼和你們說呢……”面對兩隻痴纏的小娘,羅開先這種鐵漢也要變成繞指柔。
“像宙斯一樣能夠操控雷電?像赫拉克利斯一樣力大無窮?帶著翅膀的能在天上飛翔……還是像海神波塞冬那樣能夠翻江倒海?”李姌的老師是安娜莉亞,自然是學了一肚子西方常識,當然也包括神話傳說,她趴在羅開先胸口掰著手指頭說一句。
旁聽的葛日娜就點一下頭,就是眨著眼睛始終盯著羅某人,那架勢就像是在說,你快承認吧,你若不是神使,怎麼連著好多天折騰得姐妹倆渾身無力的!
兩雙會說話的眼睛盯著瞧,羅開先又能說什麼?
只是他真的不知該從何說起,那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的明白的,所以他乾脆學著耍起了無賴,“你們兩個小娘,今天專門想要搗亂不成?剛說到要去趙宋的事情,怎抓住神仙的話題不放了?”
“還不是三兄你總是神神秘秘的,問你也不說!”李姌翻了個漂亮的白眼送給羅某人,然後拉了一旁的葛日娜一把,“你看我多大度,知道你們男人都是登徒子,連一起長大的姐妹都送了陪你……”
“四娘你莫說……”葛日娜白皙的臉龐瞬間紅潤一片,擠出的話語聲更是宛若蚊子叫。
“好了……為夫得這個秘密也不甚久,日後天長日久總能尋人問個明白,屆時自會告訴你們,可好?”羅開先心中有點得意又有點愜意,手臂向下攬住兩隻小娘的腰身,掉轉了話題又緊接著說道:“剛才我說後日啟程去趙宋之事才是至關重要,屆時從汴京給你們買回些胭脂水粉,還有絲綢縫製好的衣衫,如何?”
“胭脂水粉有何稀奇,老師和家裡都有養顏妙方,待春過天暖,尋些材料自家就能調配……倒是絲綢衣衫……”李姌先是不屑,說到後面才換了顏色。
胭脂水粉之類也就嘴上說說,真要究底,羅開先哪裡懂得?他只是為了轉化話題罷了,“據過往行商所說,趙宋已有人開設成衣鋪子,他們買進絲綢面料,然後縫製成衣衫掛在店面裡供人選買,為夫去了汴京給你們買它幾大箱籠……”
“才不要別人做的!誰知縫製衣服的人手腳是否乾淨,夫君買些絲綢面料回來……哎?”李姌念念叨叨的說了一半突然停了下來,扶著羅開先胸口的手也停了下來,轉而身體向上蹭到老羅臉龐,把一張俏臉緊貼著滿是胡茬的男人臉,輕聲嘟囔道:“夫君這麼想去趙宋那裡,莫非是惦念上了行商們嘴巴里面的大家閨秀?據說她們性格溫婉,丰姿綽約且識文斷字,還有一手討好男人的本事,莫非是夫君還想給我再尋兩個妹妹?”
嘟嘟囔囔的聲音不大,但在這個靜謐而溫馨的木屋臥室裡,卻足夠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不喜開口說話的葛日娜顯然聽得很明瞭,她眨著一雙大眼睛有些揶揄又有些擔心的注視著男人臉上任何細微的變化。
“啪!啪!”連續兩次清脆地拍打聲之後,羅開先有些無奈地開口道:“胡說八道,你們兩個小娘就夠我應付的了,哪來的什麼妹妹?”
李姌和葛日娜的臉上都是紅豔欲滴,不約而同的回過一隻手去捂著屁股,前者更是膩聲道:“哼,說到夫君心裡所想了嗎?這叫什麼來的?惱羞成怒?欲掩彌彰……啊,你的手不要亂動,娜娜幫我按住他……我不管,婚禮剛剛結束,別想丟下我自己跑去玩,不就是去趙宋嗎,我也要去!”
停了自己到處作怪的雙手,享受著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