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異類……卻不知兄長於三司內,何以存身?”
張顯面色閃過一絲苦澀,嘆然道:“賢弟所言不差,然也正因彼輩為權謀而攻心計,才需某等做事之人……”
話僅一句,雖未說完,但其中哀怨卻透了出來,羅開先這等敏銳之人又怎能察覺不出?暗中喜色一閃而過,徑直問道:“我知宋國三司主責鹽鐵、戶稅與度支,卻不知昌莆兄於三司中任何職守?”
張顯臉上慚色漸濃,“三司主分鹽鐵、戶部、度支三部不差,然各部更有十幾二十餘雜類門項,這等類,於此不必細說,愚兄就職於度支司轄下計糧屬,職位不過區區一等文吏,實是……無顏見張家祖輩!”
“計量屬司?怎的赫爾頓適才稱呼昌莆兄為張員外?”羅開先隨口問了一句,對方所說的職位卻並未理會,確切來說他更希望對方職位低些,想要拉人去河西便會容易得多。
“是計糧屬司,錢糧之糧……”或是感覺到了羅某人並未關注自家眼下職銜,張顯便從容了一些,“至於張員外,呵,愚兄這等文吏之職算不得入品正官,偏又手持實事,比之偏遠州縣主官也絲毫不差,但卻有實無名,算不得朝中大員,故世人按前唐舊例戲稱愚兄這等職吏為員外郎,赫爾頓使者所稱便是據此……據實說來,若非愚兄任職計糧屬司,勢必難與赫爾頓使者結識,也便難得與賢弟相識而座談……或者這便是常人所說的因緣際會……”
“因緣際會?”重複了一遍這個詞彙,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