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但卻是不入品流的低等軍官。
2保義郎,宋時階官銜,大抵相當於現世軍旅中士銜,階官與統兵數量對比,與現實並不同。
3內宦,宮廷內官,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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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節 強弱易勢
喊出“射”字的一剎那,羅開先雙腿一夾馬腹,公爵瞬息間就竄了出去。
十多米說話的距離有多遠?
也就高大的戰馬三五步的距離,他的長刀橫擺,衝著慌忙間做出反應的範正明拍了過去,後者不過剛剛舉起手中的長槍試圖阻擋。
只聽“咔嚓”一聲,隨即又是“嘭”的一下,範正明長槍斷折,人也瞬間向後飛了出去。
羅開先這時候才有餘暇喊道:“控制白臉那廝!傳令後方壓陣上前,弩箭齊備!”
然後他就再不出聲,公爵徑直向前,他長刀掛在身後得勝鉤上,引領著愛馬的方向,衝著落馬的範正明而去,馬匹腳步交錯,附在馬背上稍一哈腰,抓住範正明的腰帶袢扣,把個在地上滾得像個土人一般的宋軍軍頭提了上來,左手短匕在手,直接架在了後者的脖子上——宋軍盔甲可沒有護頸,匕首的鋒刃更是割開了後者的絲綢內襯。後者範正明一下子摔懵了,雖有盔甲護住了頭臉,但是全身上下無處不痛,雙手更是鮮血淋漓——羅某人的重刀可不是那麼好擋的,僅僅是虎口破裂,沒有折斷雙手手腕已經算是美事。
名字叫做赫拉爾的黠戛斯人當然沒閒著,他的動作甚至比羅開先更快,一隻去了箭頭的鋼箭直接穿透了白臉王參軍的右肩窩,他甚至在收弓的同時驅馬上前,沒等慘叫的那廝栽下馬,便長臂伸展把對方抓到了自己身前,橫擔在馬背上,這才開始向後傳話:“副隊,將主有令,各人持弓弩戒備!”
說起來很羅嗦,實際上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兩方的反應完全不同。
到這時,雙方相距一百多米,不足五十人的小隊伍進步向前,千多人的宋人邊軍徹底懵了——只是恍惚間,主將帶頭的全被擒了?範正明能成為軍頭,也是有一套本事的,否則怎也不會成為千人軍頭,但就這麼簡單的被人用刀刃架在了脖子上!沒了領頭人的宋軍亂套了。
對於宋人來說,眼前的一切讓人難以置信,即使範正明抵敵不過,也不至於片刻間被人擒了去。千人當中的多數兵丁都是傻眼狀態,連同文職的參軍都被抓了,而且中了一箭生死不明,十幾個隊正更是亂了手腳,有想衝過去救回自家主將的,又擔心妄然冒動反害了主將性命,有想去報信傳告左司馬大人的,卻發現雖然對面人數不多,封鎖附近通路卻是綽綽有餘……
從宋軍的反應,還有他們慌亂、錯愕而又有些無措的眼神中,羅開先看出了太多問題,但他對這種現狀沒有感到絲毫奇怪——路上稀奇事見得太多,反都已經習慣了。
對比來說,兩方除了人數上差異有些大,餘者皆不在一個等級上。
綜合而言,大體有三。
眼前的宋軍也算是精銳,但他們步軍居多,而且最關鍵的是兩方的武器配備完全不對等;其次在作戰節奏上,宋軍的計時方式大多是時辰、一炷香之類,而他羅某人的手下不敢說是按秒計時——沒有鐘錶計時器,卻是按數來計時的——通常是講十個數穿過幾道溝渠、百個數砍殺或晃過多少敵人;第三是作戰的心態上,自党項定難軍安穩之後,河西這方宋軍已有年半沒有戰事,在加上老兵漸去,新兵卻難有精銳補充,兩相合一,自是難免失之於鬆懈,而對比的他羅某人部下,萬里路程跋涉下來,再笨的莽牛也變成了猛虎,何況他的親衛隊又多是精中選優的人尖子……用句這時代文夫子的話語來評說,其中差距簡直不可以道里計。
劇烈的反應並沒有結束,羅開先抓著範正明,赫拉爾擒住了王參軍,兩個人騎著高頭大馬靜立在空場上紋風不動,他們的身後是安提亞諾帶著人整齊劃一的排成了三角鋒矢攻擊陣型,雖然人數不多顯得有些不夠規模,但肅殺的氣勢卻震懾得對面宋軍為之一滯——都是經歷過殺場的老兵,怎能看不出對方的精銳?
千人對五十人,或許他們會勝,但主將的性命安能得保?戰後又有幾人能看到勝利?
十幾個心思不一的宋軍隊正還在遲疑,他們的身後響起了悠揚的號角聲,之前一直緊閉寨門困守的魚骨寨寨門大開,湧出了足有數百人的精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