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還沒嫁給你呢!再說了,桂娘子可是我多年的姐姐,我可不能為了幫三兄你而傷了姐妹感情!”李姌也是精明得很,覺得老羅和杜桂娘這種爭議不是那麼好解決的,她才不接老羅的茬。
羅某人假模假樣的裝了半天,頓時有些無語。這些女人,無論什麼時代的都一個模樣,男人看來很正常的事情,她們往往做得很隨性,在老羅看來晾曬衣物不算錯,但應該有個秩序,至少不能亂七八糟掛得像萬國旗一樣到處掛,何況那些女人把什麼鮮豔的小衣、抹胸之類都大張旗鼓的掛在那裡,簡直和待嫁娘組成的女營沒有任何區別。
但是,這事真的不好說啊,他總算想起了後世王婆婆面對通訊班或者女醫官時候的無奈了。
發現羅某人沒了言語,李姌湊到他面前,一雙大眼睛緊盯著他,“三兄,你不會是真生氣了吧?”
“生什麼氣?!都是你這丫頭,竟敢說還不是我娘子?”面對這樣一張俏臉,他也懶得計較了,女兵營左右不過是個臨時編制,未來那些女人們嫁人之後,免不得要解散,終究當不得正式的軍伍來要求。
“本來就還沒有嫁給你,當然還不是你的娘子了!”說了這話,李姌的表情禁不住有些揶揄,“莫不是三兄火氣太大需要降火?要不要姌娘子我給你安排兩個通房丫鬟?”
“……?”老羅可不敢把這話當真,天知道這小女人的話語裡埋著什麼樣的陷阱,於是,他只是半戲虐盯著這個小火娘子的俏臉說道:“要什麼通房丫鬟,要不娘子你來給夫君我降降火氣?”
“哼!還是有火氣,露餡了不是?”鼻孔裡噴氣喝問了一句,李姌接著說道:“三兄可知道,往常三兄你不常在營內走動,如今走動多了不說,話語也多了不少,桂娘姐姐還有女營幫忙的幾個姐姐那裡都在說你什麼嗎?”
“我哪裡知道?”
“嘿,她們說你……說你最近幾天像杜伯伯家裡的嬤嬤!”
“嬤嬤?”羅某人更加無語了,嬤嬤這詞和婆婆沒甚區別,至於杜伯伯家的嬤嬤,自然是指杜訥家裡五十餘歲的老夫人,一個經常做媒事的老太太,他真沒想到只是幾天的功夫,自己倒是撈了一個與昔日王婆婆同類的綽號。
“是呀,三兄你往常可是少言寡語的,現在怎麼改了做法?某不是真的對某個女娘動了心思?”說這話的時候,李姌顯然有些柳眉倒豎的感覺了。
敢情是有些吃醋了,難怪這小火娘子今天的語氣不對,老羅有些好笑的想著,他也不解釋,臉上卻依舊不動聲色——他的木頭臉這時候非常好用,反問道:“四娘聽了哪個混賬說的話?”
老羅的冷臉真的很有威懾力,李姌是擔心真的觸怒了這個大男人的,一路行來雖然沒有親手動刀殺戮,李姌可是沒少見到本部戰士們造成的血腥,至少她那幾個喜歡閒言碎語的姐妹絕對承受不起,“是幾個姐妹的玩笑話,三兄你可別惱,她們的閒言都是當不得真的。”
“四娘!”老羅最討厭於人背後閒言碎語的人,深深地看了李姌一眼說道:“聽我一句勸,如果你的那些姐妹是喜歡賣弄口舌的,你最好日後少和她們來往!”
這算是老羅比較含蓄的告誡了,根本原因並不只是因為討厭長舌婦,更因為李姌將會是他未來的夫人,坐在他身邊的位置上,註定與某些人要疏遠。
顯然李姌很聰明,聽出了老羅的言外之意,這火娘子甚至主動靠在老羅身上拋了個媚眼給他,“知道三兄你是做大事的人,四娘絕然不會為君之制肘,近君子遠小人的道理,四娘還是懂得的……”
“嗯……”老羅長臂一伸,把個火娘子攬到自己的膝蓋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三兄我身邊的位置並不好坐,等到結婚之後,你我夫妻一體,你那些姐妹們此刻所言或者是無心玩笑,但將來諸事變化,我為靈州之主,你是主事夫人,你那些姐妹口風不嚴,一旦出錯難免就會釀成禍事……”
被情郎攬到懷裡,李姌的身子都軟了,以為真的被自己挑起了火氣,想要試著推拒時,卻沒想到老羅鄭重其事的囑咐了這麼一大段話,她頓時明白了老羅話中深意,索性也不掙動,手裡捻著羅開先的衣襟,同樣壓低了聲音嬌聲道:“妾身謹遵夫君令旨,不敢有違!”
“這下懂得叫夫君了?”李姌的聲調真的把老羅的火氣拱起來了,他又不想真的在婚前搞些什麼出格事情,畢竟這不是他可以和傭兵戰友去尋花問柳的夜場,而他對這時代的婚姻有什麼忌諱尚不瞭解,李姌是他許諾要娶的女人,他可不想失了那份尊重,但難消的火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