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風就是這麼看著屋頂看了一夜,腦袋裡什麼都沒有想,已經完全被一個人的名字與一個人的容貌所塞滿了,整整想了一夜的鄭惜玉,直到天亮,這才微嘆一聲後,對自己道:“算了,既然已經如此了,還去多想做什麼,只是徒增煩惱罷了……一切順其自然吧……”雖然這麼對自己說,但是心中依然還是對鄭惜玉念念不忘,好一會兒才沉沉睡去。
沐臨風這一睡就到了下午,待沐臨風起床收拾好這幾日來的心情後,回到幕府老宅,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了昨夜看了幾遍都沒有看進去的密函,一一地看了一遍。
拿起的第一封密函,就讓沐臨風的心差點從喉嚨裡跳了出來,這是四艘鐵甲艦送來的,密函中的蚊子簡短扼要,說他們在攻打威海的時候,東面的海峽一下湧出了四十多艘戰艦,掛的旗幟不是朝鮮,也不是滿洲的,而是俄國的,但是至送出密函為止,沒見那四十艘戰艦有任何動作。
沐臨風拿出地圖來看,威海那邊的海域屬於凹字型,俄國的軍艦如果要開到那裡去的話,就必須經過朝鮮與東瀛之間的海峽,如果是這樣,東瀛的水師將領張煌言定然會送來密報的,沐臨風翻遍了桌上的密函,也沒有見到有一封是東瀛送來的。
那麼剩下的也只有一種可能了,就是這四十艘戰艦根本早就停在了朝鮮的海域,之前沐臨風也聽說,滿蒙征服已經與俄國方面達成了聯盟,若果從這一點看,那麼俄國的軍艦在那裡出現,也就一點也不足為奇了。
不過讓沐臨風奇怪和擔心的是,俄國的軍艦想要做什麼?乘著自己的戰艦攻打威海的時候黃雀在後?還是想一探自己戰艦的勢力?如果是後者,沐臨風完全不用擔心,畢竟這一次派四艘戰艦出征,就是顯示給諸國看的,但是如果是前者,沐臨風就不得不擔心了。
沐臨風倒不是擔心自己的戰艦可能會吃虧,甚至被打敗,畢竟鐵甲艦與木製戰艦的勢力不在一個天平上,根本就不用比較,沐臨風真正擔心的是俄國佬究竟想要做什麼,他們要做的,滿洲人知道不知道?還是俄國只是表面上與滿蒙聯盟,實際上卻在打著自己的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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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臨風沒有多想,立刻從書桌上挑出了所有從鐵甲艦發來的密函,除了自己看完的這封外,還有一封,立刻開啟來看,這一封顯然是在方才那封后送來的,信中已經提及,在攻打威海的時候,因為對俄國的軍艦有所顧忌,雖然己方是鐵甲艦加上蒸汽大炮,但是畢竟對方戰艦眾多,不得不防,所以本來只需要兩天才能攻佔的威海,卻花了三天時間,最後是此次出行的水師將的請罪說辭,讓沐臨風降罪。
沐臨風將涼風密函收好,放到一邊,立刻拆開了書桌上的另外五道密函,其中三道是徐州發來的,一道是淮安發來的,最後一道是鳳陽,沐臨風最關心的自然還是徐州,一口氣看完了三道密函,這一次嘴角微微露出了笑意,洪承疇給他的三封密函,每一道都是捷報,第三道中卻是大捷密函,說已經將徐州順利拿下,將所有西北闖軍趕到了充洲,而且已經將重州府團團為止,洪承疇還故意放走了出城準備去通風報信的密探,讓他去西北找救援。
沐臨風心中練道了幾聲好後,這才收到了洪承疇的密函,開啟了另外兩道密函,劉良佐與黃得功兩人分守淮安與鳳陽,兩封密函說辭一樣,都是請戰書,沐臨風自然也明白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的道理,將領們一旦上了戰場,誰也不願意落於人後,都是爭著做先鋒的,就沒有去搶後勤的道理。
加上之前沐臨風剛來揚州時,說了一句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的話,就是說老郎中與黃得功心寬體胖,著實讓這兩個將領寢食難安,更何況兩人還是降將,更是要爭著立功了,這一點沐臨風心中瞭如明鏡,拿起筆在兩道奏章上都只寫了兩個字,駁回,隨即讓人送去,好在這兩封信是今日內才送到的,沒有耽誤太久,不然沐臨風還真怕老郎中與黃得功按耐不住性子,擅自做主。
正當沐臨風以為大局已定,就等李自成與張獻忠來自投羅網的時候,沐臨風又收到了一封密函,這封戰報既不是充洲送來的,也不是威海送來的,卻是福州水師將領王俊送來的,心中提起琉球的荷蘭水師近日來蠢蠢欲動,一直不斷地騷擾福建海域,已經與王俊的水師發生了多次的摩擦。
王俊請示沐臨風該如何處之,因為之前的幾次摩擦,王俊沒有得到沐臨風的命令,所以也不敢擅自做主,特地送來密函請示沐臨風。
沐臨風看著手中王俊送來的密函,隱隱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看來荷蘭人是按耐不住了,但是荷蘭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