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臨風聞言立刻臉色一變,沒有說話,若不是鄭保御提起這三個人,沐臨風都差不多忘記了,如今才想到這三人至今還在皇宮天牢關著呢。
鄭保御滿臉正色地看著沐臨風,等待著沐臨風的答覆,沐臨風也是看著鄭保御,沒有說話,心中在不斷沉吟著。
要說抓了鄭芝豹、楊耿玉陳暉對於沐臨風來說,也沒有什麼用處,鄭芝豹要說還是自己老婆的小叔,當時捉他們,沐臨風是希望楊耿與陳暉更歸順自己,至於鄭芝豹沐臨風也沒有指望過他能歸順自己。
不過鄭保御與鄭家的關係,沐臨風是清楚的,若是鄭芝龍託人讓鄭保御來說情的話也很有可能,沐臨風沉吟了一會,這才轉頭道:“沒有問題,三個人我可以放,不過我這完全是看在憐香與他肚子裡孩子的面子上,並不是因為我此刻有求於鄭大夫你的緣故!”
鄭保御聽沐臨風答應放人,哪管他是看在誰的面子上,立刻微微一笑,連聲對沐臨風笑道:“如此最好,這樣老夫也算是對她有個交代了!”
沐臨風聞言心下一凜,奇道:“對他?什麼人?鄭大夫似乎對沐某有所隱瞞啊!”
鄭保御臉色微微一變,這才笑道:“王爺多慮了,老夫說的他,正是鄭芝龍鄭大人,這又和隱瞞的?”
雖然鄭保御這麼說合情合理,但是沐臨風總覺得鄭保御有什麼隱瞞自己,不過此刻也不是追求這個的時候,立刻對鄭保御道:“既然沐某已經答應了鄭大夫你,那麼就請鄭大夫你去給嫣然好好瞧瞧病吧!”
鄭保御聞言微微一笑,自然明白沐臨風的意思,立刻拿起藥箱,與沐臨風出了書房,隨即讓下人將胡嫣然找來。
鄭保御就在後院的園亭內給胡嫣然把脈,胡嫣然則是一直看著鄭保御,必定眼前的這個老者,可是她爺爺經常提起的名神醫,自然有些好奇。
鄭保御握著胡嫣然的手腕,微微閉著眼睛,良久沒有說話,眾人站在鄭保御身邊,也不敢多嘴,只是靜靜地看著鄭保御。
良久後,鄭保御這才鬆開胡嫣然的手,站起身來,擦了擦手,這才對沐臨風拱手道:“恕老夫無能,是在看不出胡姑娘的病因所在,在老夫所觀的醫術當中,各種病因病理,老夫可以說是瞭然於胸,不過至今為止,老祖宗對於人腦的研究,一直就不是太多,老夫自然是知之不多……”
沐臨風還沒有說話,卻聽鄭保御又道:“不過按照胡姑娘的脈象看來,此病因似乎與她的心結有關,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這就不是一般的藥石能治療的……”說著轉身對沐臨風道:“王爺若想要胡姑娘能記起以前的事,就要多於胡姑娘說以前的事,也許這樣會對胡姑娘的病情有所幫助……”
沐臨風暗罵了一聲老狐狸,他自然聽出了鄭保御的言外之意,如果沐臨風不想讓胡嫣然記起以前的事,那麼就要看沐臨風究竟說什麼了。
沐臨風臉上不動聲色,連忙問鄭保御道:“不管嫣然以後能不能記起以前的事……鄭大夫,這對嫣然的身體有沒有什麼危害?”
鄭保御聞言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若說有也有,若說沒有也沒有……老夫方才說了,胡姑娘的病,可能不在腦,而在心,如果想身心健康的話,自然是要活的開朗,那樣才會健康……”
鄭保御一邊說著一邊拿出藥箱裡的紙筆,這才在紙上寫了幾道藥名,遞給沐臨風道:“老夫這裡有一道方子,可以讓人消除疲勞,失眠,加強睡眠的,可以讓胡姑娘試試……”
胡嫣然緩緩站起身來,走到沐臨風身邊,結果沐臨風手中的藥方,看了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欠了欠身對鄭保御道:“多謝鄭大夫!”
鄭保御這時收起了藥箱,叫來了小魚,隨即對沐臨風道:“老夫最近會住在南京,如果王爺還想知道你的問題,可以隨時來找老夫!”
沐臨風知道鄭保御留在南京不一定就是為了他的病,還有一部分原因,可能就是在等沐臨風是否真的放了鄭芝豹、楊耿與陳暉三人。
鄭保御與小魚離開後,沐臨風立刻讓下人去抓藥,胡嫣然卻將藥方當著沐臨風的面撕了,冷笑一聲道:“這也算是名醫?這些簡單的藥方,我要他看什麼,自己就可以開出一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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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臨風聞言一鄂,心中卻道,莫非鄭保御已經知道了胡嫣然的病因,只是實現與自己有了約定,所以才不說,開了如此簡單的一個藥方應付了事?還是他確實沒有看出胡嫣然的病因呢?
沐臨風不及多想,連忙對胡嫣然道:“嫣然,既然如此,我看你也別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