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中發生的事,也是一清二楚了吧!”|
錢謙益淡淡地道:“自從王爺年初一罷免百位官員開始,老夫的草舍就一刻也未得安寧過,這事老夫即便不想知道,只怕耳朵也聽出老繭了……”
沐臨風以為錢謙益這話不假,那些被自己罷免的官員既然大多都是東林黨的人,那麼被罷免後,來找錢謙益訴苦,也是尋常之事。。。
卻聽錢謙益這時接著道:“王爺其實不用專程來找老夫,老夫以為,陳子龍不可重罰,相信在王爺心中其實也早有定論了,王爺這次前來陣陣的目的,應該與東林書院的學子們有關吧?”
東林黨只是別人對他們的稱呼,而東林黨的人自稱都是東林書院,沐臨風自然瞭解這一點,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又聽錢謙益道:“昨日復社的張採專程找了王爺,相比也是為了此事吧!”
沐臨風對於錢謙益對南京城裡的事瞭如指掌已經見怪不怪了,隨即點頭道:“不錯,正是為了此事!”
錢謙益點了點頭後,這才淡淡地道:“張採去找網頁,只怕也是遲早的事,自從王爺破格提拔了一批覆社的青年幹吏,復社已經算是如日中天的,但是東林書院這麼多年來,與閹黨爭鬥後,依然能處於不敗之地,自然也不能小窺,張採想要用復社統治朝堂最大的障礙,依然還是東林學子們,只是苦於沒有機會,恰逢王爺這時整頓官吏,而又殺了老夫一個不爭氣的侄子,張採定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想來昨夜王爺與張採的對話中,王爺自己也聽出了這些吧?”
沐臨風如今對這個錢謙益顯得十分的佩服,這個人身在草野之中,而且也不可能知道自己與張採的對話內容,但是竟然能將張採看的如此透徹,將形勢分析的如此到位,沐臨風覺得錢謙益的確是個人才,連忙點頭笑道:“不滿錢大人,的確如此,張採名義上是為了陳子龍一事,想讓本王重辦陳子龍,而不讓東林黨的人有任何把柄可抓……”
錢謙益點了點頭,隨即道:“那麼王爺今日來,是準備動手拿人?準備拿老夫,以給東林學子們一個下馬威?還是給張採一個交代呢?”
沐臨風聞言一鄂,隨即哈哈一笑,道:“拿人?錢大人似乎多慮了!”
錢謙益搖了搖頭後,這才道:“老夫一點沒有多慮,自從錢為大那不肖子孫被斬之後,老夫早就料到會有今天,老夫早就做好了準備了!”
沐臨風這時站起身來,冷聲道:“錢大人,你似乎小看了本王,一來本王這次前來,只是純粹的擺放一下東林領袖的風采,二來,本王做事向來不用給任何人交代……一個復社,本王可以捧起它來,依然可以壓下去……”
錢謙益聞言臉色依然不變,這時拍了拍手,道:“王爺真是好氣魄,那麼王爺定然就是決心,一舉剷除東林與復社兩個所謂的黨派,還朝廷一個安靜了?”
沐臨風也毫不避諱地道:“錢大人所言極是,本王正有此意,現如今放眼天下,外國列強蜂擁而至,國內戰事剛平,百姓溫飽尚未解決,東北、琉球尚未收復,多少大事要做,而坐這些,要的就是上下一心,試問先前幾朝,哪一朝不是黨派爭鬥,貪汙受賄,如今本王就是要一改這個惡習,在本王掌權期間,沒有任何黨派,如果誰有異心,自當看草除根……永留後患……”
王之楨一直站在沐臨風與錢謙益的身後,兩人的對話字字都聽在耳內,這時聽沐臨風說了這麼一句,頓時又感到後背一涼,臉色刷白。。。。。
錢謙益這時放下了釣竿,轉頭看向沐臨風,深吸了一口手,這才道:“王爺心繫天下,想的是黎民,是蒼生,老夫實在佩服,但是王爺想要端著這個弊端,就必須拿下老夫,也要拿下張採,將我們兩人都砍了腦袋,但是這麼做會有老哥結果,一個就是東林與復社的所有官員都對王爺離心離德,二就是王爺您想要的結果,上下一心……”
沐臨風這時卻站起身來,揮手道:“錢大人所言差異,本王做事,一向有自己的一套,本王說了絕對不會抓錢大人,況且如此做,只怕前者的機會遠遠大於後者……本王不但不會抓錢大人與張採,本王還要請錢大人你出山,從回朝堂之中……”
沐臨風此言一出,不但王之楨驚愕不已,就連從見了沐臨風的面之後,一直沉穩不漏聲色的錢謙益臉色都是一邊,顫聲道:“王爺你此言當真?”
沐臨風微微一笑道:“本王可沒有錢大人這般閒情逸致,一個人躲在這裡釣魚,韜光養晦是假,只怕是姜太公釣魚,在等願者呢吧?”
錢謙益這時老軀一動,隨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