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冰瑩便將那日的事跟他講了,但是她只知道楊盛姓楊,連他師兄弟二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倒是謝輕塵一聽便弄清了這些人的身份來歷,點點頭道:“原來是青衣門的‘賀蘭雙傑’,那個跑掉的定是‘百影鞭’宋猛了——不過我殺了杜家四虎,他們的師父‘漠北神龍’尹不遜怎麼沒來找我?”
越冰瑩正要說什麼,就聽到身後一片雜沓的馬蹄聲,還有阿茹娜小姐銀鈴般的笑聲。回頭看時,果然看見數騎人馬賓士而來,除了幾個旗主家的護衛之外,那個一身豔麗紅袍的美麗女子身邊的人就是必力格了。
“謝兄弟!冰瑩妹妹!”必力格滿面春風,看見他二人,忙笑著打招呼,“和我們一起去賽馬吧?”
不想謝、越二人都搖搖頭,道:“我就不去了!”
“那我們走啦!”必力格也不勉強,他眼裡已經滿是阿茹娜,至於其他人有何異樣,那是完全看不到了。
謝輕塵看了越冰瑩一眼,見她眼裡滿是失落,於是著意地打量了一眼那個紅衣女子——卻也不由心裡暗暗讚歎:果然是人間絕色!
那阿茹娜的美麗已不是一眉一眼、一鼻一口可以描摹的,她就像一朵陽光下盛放的牡丹,美得驚心動魄、令人眩惑!
而越冰瑩之於她,不過是一顆清晨的露珠、一縷掌心的薄冰而已。
看著那兩騎快馬並轡走遠,越冰瑩輕輕嘆了一口氣。
“喜歡人家,就應該讓人家知道——一個人唉聲嘆氣,有什麼用啊?”謝輕塵緩緩地道。
“你在說什麼啊?”越冰瑩紅了臉,吶吶地道,“你看必力格——和阿茹娜小姐在一起,他笑得多麼滿足!”
“那紅袍的蒙古美女呢?她也像我的傻妹妹一樣傾心於必力格麼?”謝輕塵輕輕哼出一聲冷笑,“他和她?!哼!怎麼可能?!”
越冰瑩一怔:“此話怎講?”
謝輕塵不無悲憫地看著她:“小傻瓜,那女子媚豔入骨,又是旗主的掌上明珠,豈會輕易委身一介貧寒牧人?那旗主有如此美貌女兒,怎會不指著她攀龍附鳳、飛黃騰達?可憐必力格那憨厚孩子,對人家痴心一片,早晚付諸東流——不過如此倒也甚好,必力格終究還是你的!小傻瓜,你等著瞧!”
越冰瑩怔怔地聽著,眼前浮現出去年那達慕大會上巴音旗主對那個什麼小王爺極盡諂媚的笑臉——突然覺得謝輕塵此言怕是半點也不假。
可她還是又悶悶地嘆了口氣。
這次可是輪到謝輕塵詫異了:“都說必力格是你的了,為何還要嘆氣?!”
不想越冰瑩用力地抿一抿唇,賭氣般地道:“人家不要他了,他再回來,他未必便放得下人家,只怕心裡還是沒有我——那、那我也不稀罕!”
“啊?”謝輕塵不由挑了挑眉,睜大了眼睛,半晌方忍住笑點點頭,“嗯!好,有骨氣!”
可越冰瑩雖然嘴上強硬,到底卻還是悶悶不樂。
謝輕塵有意哄她高興,便岔開話題道:“你手握天下第一神劍,可會劍法啊?”
越冰瑩搖搖頭:“我娘沒有教過我劍法。”
“那麼,我來教你一套劍法,你既可對敵時用上,又不枉了手中這把好劍,如何?”
越冰瑩想一想,終於道:“好啊!”
謝輕塵於是從她手中接過天劍,給她演練了一套劍法——他舞劍的身姿輕靈敏捷,一招一式卻又格外優雅灑脫,越冰瑩看得心馳神往,一時高興,幾乎忘了方才的不悅。
劍法倒不十分繁複,大約是怕越冰瑩初學劍法,入門不易。可是謝輕塵自己畢竟心脈重傷,是以一路劍法舞下來,他已經薄薄地出了一身汗。
越冰瑩對他教授的劍法頗有興趣,接過天劍就忙不迭地依樣舞起來。
謝輕塵在一旁細心指點,一邊鼓勵道:“啊呀,我妹妹原來是劍術奇才呢——學得還真快!”
不管是真話還是故意恭維,反正越冰瑩是抿著嘴全部笑納了。
身後又有馬蹄聲自遠而近地傳來。
“莫非他們去而復返?”剛才還那麼嘴硬的越冰瑩,卻立即神色複雜,並飛快地轉身去看。
可是來的不是她想見到的人,而是兩個身著一模一樣紫色衣裳的女子。
其實謝輕塵早已聽出只有兩匹馬的蹄聲,再說也不像越冰瑩那麼關心,是以只是慢慢地回了回頭。
他這一回頭不打緊,就看到左首那紫衣女子眼睛一亮,用馬鞭捅了捅自己的同伴道:“嗬!想不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