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年華,他還想要像師祖一樣,成為天山派的掌門,做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情,成為這個江湖上新一代的萬人景仰的大俠……
可是,又有誰能來救他呢?
16
奪命鋼針 。。。
凜冽的掌風已經割得面上生疼,袁如笙知道自己斷無生還之理,他心底暗歎一聲,就欲閉上雙目等死了——可是,耳邊驀然傳來銳響破空之聲,就在尹不遜的左掌堪堪對上袁如笙的左掌之際,斜刺裡驀然飛來兩枚物事,攜風捲雷直奔尹不遜雙目而去!
那兩枚物事來勢勁急,倘若尹不遜執意要一掌擊斃這位天山派的後起之秀,那麼他的代價就是一雙眼睛!
孰輕孰重,尹不遜根本不必考慮掂量,何況他也根本來不及考慮掂量,就硬生生地改換方向,將拍向袁如笙的左掌擊向了那兩枚物事——二者奇大的勁道,竟生生地將那兩枚物事化為齏粉,紛紛揚揚飄灑開來!
這一場驚人的變故只在轉瞬之間就已完成,等那些粉塵飄灑開來的時候,袁如笙的身體才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漫天星斗驀然湧入眼簾,袁如笙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痛楚之感,而且,一切來得太快,他都沒有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自己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
他聽到周圍諸人一片詫異的驚呼議論:
“咦,他怎麼倒了?”
“尹不遜打著他了麼?”
“那人是誰?什麼時候來的?”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溫柔的問候:“袁少俠,你,怎樣啊?”
袁如笙勉強轉了半邊臉,看見一名少女來到身旁,正蹲□來關切地望著自己。那少女白衣勝雪,在漫天星斗的映襯下,清美純淨得宛如仙子臨塵,竟然正是他數日來遍尋不得的越冰瑩!
袁如笙愕然地張大了嘴巴,正待說些什麼,就聽身後有人拍著手上的土,朗聲笑道:“可惜可惜!公子爺這兩日手頭上沒有零錢賞你,只好拿兩枚石子來逗逗你,不想你也能玩得這麼好,實屬意外!”
那人聲音清揚悅耳,略帶江南口音,自然是謝輕塵無疑了!
且說尹不遜正欲一掌擊斃袁如笙再為自己新添一項威名,不料被這兩枚小石子壞了大事,心下又驚又怒,不知左近何時突然又冒出這樣一位高手來!驚詫間,抬頭四顧,才看到袁如笙身後丈許開外,一人長身玉立,正好整以暇地拍著手上的灰土。
再聽到他說的話,尹不遜更是氣得肺都要炸了:怎麼,言下之意竟然在糟踐自己不是他的奴才就是一隻叭兒狗什麼的?!這人是何來頭,怎敢如此狂妄?!
可是不待尹不遜反唇相譏,謝輕塵卻眼角向左一瞥,叫聲“小心”,同時腳下一滑,左臂一長,便揪住距他三尺左右的玉樹臨風的衣領,拎小雞似的將玉樹臨風拎了起來,隨即又見他腳下一旋,右手五指戟張在空中劃個半弧,然後握攏了收回來!
這些動作全在倏忽之間完成,行雲流水般優美流暢,全無半點滯澀,卻又迅捷無倫,眼力稍差些的只覺眼花繚亂,待看得清楚時,他已穩穩地轉過身來,站在了任子葉對面!
“你、你是什麼人?!”任子葉驚駭莫名,連舌頭都有些打結。
謝輕塵偏偏頭,滿面鄙夷之色道:“閣下這把拂塵好用得很吶!銀絲裡面暗藏利刃,可以乘人不備之時捅別人要害幾下;柄上又另設機關,一旦正面對峙,便可暗放毒針射人要穴,然後全力發掌斃人於當場——旁觀者以為閣下內力精深,將對手一掌斃命,殊不知對手早已真力渙散,與廢人無異,乾等著捱打,而閣下不過是叫他連一個字都來不及說出便即一命嗚呼,只能去十殿閻羅那裡告你耍詐了!嗯,兇狠歹毒什麼的,謝某倒也無意多說,只是閣下這份陰險詭詐,確屬人所難及!謝某深感佩服,佩服之至!”
他的聲音並不很大,但偏偏就能叫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這一下,周圍可就炸了鍋,眾人議論紛紛:
“啊?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他能連克龍門幫三大高手,竟是這般緣故!”
龍門幫倖存的十來名弟子更是悲憤莫名:“張堂主、沈堂主、二當家,你們死得好冤哪!”
“啊?原來是這樣?我剛才就罵你們師徒不要臉來著,不料比我看到的和想到的更不要臉!”一把怪聲突然破口大罵,正是剛才被謝輕塵拎到一邊的玉樹臨風。
原來,方才玉樹臨風與任子葉激鬥正酣,突然聽到謝輕塵出言譏笑尹不遜,他一激動一分神,手腳一滯,終於給了窺伺已久的任子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