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想也知道將會有一場胡塗打殺。
湛無拘沒有躲得太遠,一邊啃著雞腿一沒嘖嘖道:
“原來這就叫江湖呀。”果不其然,沒幾句話就打起來了。正好讓他開開眼界。
“我們為什麼要蹲在這兒?”要不是湛無拘死抓著她的手,她早跑開了。江湖!她恨透了這兩個字,更恨透了它所代表的意思,以及會令她想到的人。
不斷的打殺成就江湖名聲,這才是江湖的真貌,而非她以前天真以為的正義公理殿堂。她曾經崇敬的英雄,就是這麼起家成名的嗎?真是太可笑了!
“放手!我要走了!要看你自己看。”她不希望把自身的怒火磚嫁於無辜的人,她只想睜開他的手,走得遠遠地去面對自己失敗的人生,任由悲哀啃齧。
湛無拘不但不放手,還以另一手挾她在腋下動彈不得,分神看了看她淚盈於睫的模樣,頓了頓,嘻皮笑臉道:
“別嘛,留下來看看你創造的後果是禮貌耶!也不想想是誰丟出那碗白飯的。”
“放開我!”男女授受不親,即使他把她當男性看,他們也沒有交好到可以勾肩搭背的地步!她驚慌得斥喝,扭動身軀想與他隔開恰當的距離,卻只落了個徒勞。
直到湛無拘看過癮了,才對上她氣急敗壞的小臉好奇問道:
“你討厭打架?還是討厭江湖人?”
“那不都一樣?”她冷哼!如願甩開他的手,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走得極快,但一點也不敢奢望可以因此擺脫他。
“哪會一樣?江湖人愛打架,但打架的可不全是江湖人。”他輕快地在她身邊跑跳。
“毫無義意的逞兇鬥狠就是不對!更別說因此而揚名立萬了!”
湛無拘跳定在她面前,擋住她去路,害她差點止不住地撞入他懷中,不過他可是一點兒也不介意。
“我怎麼覺得你的口氣總是意有所指?有哪位江湖人曾經揍了你一拳或拐了你一下,還不讓你打回來嗎?”
姬向晚險險地隔開不合宜的距離,才剛泛上的愁怨,又教這人嚇回了心臆的最底層,招來了怒火再度狂燃……
“為什麼你總是不斷地惹我?”她不懂!真的不懂!這個成日淨說些風馬牛不相及的渾話的男子為何總能“恰好”阻斷她自我沉思的任何一刻?
供他吃、供他住,她也就認了,但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