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肯……掩……掩護……我……避過他……他們的……追……追殺……麼?”
仇忍平靜的問:“為什麼他們要追殺你?”
那人顫抖著,痛苦的道:“因為……我……破壞了……一宗他們……正在進行的……傷天害理的……行動……”
用力提緊了拳。吸著氣,他又斷斷續續的道:“‘八忠社’……的人……在……‘三叉河’……截殺當代……有名的退隱清官……“沙州’前任知府……馮子正全家……我……我看不過眼……半路就伸手……管了這件事……他們懷恨在……心……綴上了我就……在前面……那山凹子……裡將我……暗算了……我奮力……衝出……才沒有……遭到毒手……但他們並不……放鬆……正……在……一路……一路……追來!”
又皺起眉頭,仇忍道:“不錯,‘沙州’前任知府馮子正的四是位名副其實的好官吏。但是,你也總該清楚‘八忠社’更不是好惹的呀!在今天的江湖黑道上,他們可以說穩執綠林各幫各派的牛耳,儼然乃盟主之尊了,而他們一貫行事的作風又是很酷暴戾得出了名的,你誰不好去犯,卻專門犯‘八忠社’?”
那人再度痙攣,呻吟道:“我只問……一件事……該不該做……不管後果如何……我……我並不含糊……他們!”
仇忍冷冷的道:“你是誰?”
那人急喘著道:“‘千臂龍’……屈無忌!”
長長“哦”了一聲。仇忍展頗笑道:“難怪呀難怪,原來是你這個鬼怪物,硬骨頭,你是眾人皆知的潑皮貨,換了別人也一定扭鴨子走路,不會惹這麻煩了!”
屈無忌用一雙怪眼瞪著執忍,呻吟道:“你……又是誰?”
哈哈一笑,仇忍雙手上伸,抱抽滑落,赫然顯後出他左右雙腕上的閃耀銀環來。屈無忌陡然一震,面色大變,脫口尖叫:“天魁星!”
仇忍笑呼嘯的道:“我們該是老交情了,神交。”
喘著氣捧著心口,屈無忌抖索索的道:“到底……仇忍……你是幫我……不幫?”
點點頭,仇忍道:“幫!”
屈無忌痛苦的抖著道:“那就……起快離開……這裡……他們快……到了……”
站起來,仇忍道:“好,我家就在這裡過去不足兩三里的‘澹泊小築’,我就揹你到我家裡暫時進一避風頭吧!”
屈無忌正待掙扎站起,上前一步欲要扶他的仇忍卻突然僵住不動了,屈無忌急切的問:“怎……麼了?”
吁了口氣,仇忍道:“來不及了,他們業已趕到啦!”
震動了一下,屈無忌的目光立刻投向小徑那邊,果然,在林蔭掩映下。七條人影正星飛九瀉也似掠了過來。
長嘆一聲,他頹然坐倒,喃喃的道:“仇忍……你不該問我太多話……時間耽擱了……”
瞅了他一眼,仇忍緩緩轉過身來,邊平靜的道:“我該問的,屈無忌,至少我要弄清楚值不值得幫你!”
一陣赦然,屈無忌自知失言,他忙喘著道:“請怨我……仇忍……我是……太急太緊張了……”
擺擺手,仇忍笑道:“我不介意,眼前的情勢也沒有什麼不同,除了……嗯,我會多增點麻煩之外。”
幾句話的功夫,對面七個人已飛似的來到草亭外面,顯然他們已經發現了他們的獵物就在眼前,也顯然察覺了仇忍在這個局面中所造成的新發展,於是,七個人立即分散成七個不同的位置——俱是有利出手的位置,將草亭的出路全然在無形中截斷。
點點頭,仇忍笑嘻嘻的道:“嗯,果然是行家的手法!”
七個不速之客都穿著一身閃閃泛著絲光的黃衫,站在前面的三個一看即知為首腦人物,三個人無論是神態、表情、舉動,全顯露出那種不可一世又倡傲專橫的意味,現在,他們正以不帶一丁點兒情感的目光冷峻的注視著草亭裡的仇忍。
仇忍當然也打量著他們,站在較前面的這三個人,無可置疑的只要叫人看上一眼之後便永遠不能忘懷,右首的一個細如竹竿,尖頭削腮,臉上五官細小,宛如一個芋頭削尖了按在他脖子上權當腦袋一樣,而他那狹小的臉孔上更青森森的瞧不出點“活人”的味道,中間的一位倒是長得修長端正,可就一張瞼蛋幾白了點,簡直白得像蠟捏的,這位仁兄的神態也像是蠟捏的,冷硬、僵木、呆板得毫無情趣可言,甚至連他的眼珠子也直走走的轉也不轉,左邊的一個長像更是絕了,長長的臉膛上眼窩內陷,鼻子和嘴巴怪異的往外突伸出來,上下唇翻卷。露出兩排黃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