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在那隻獅鷲完好的翅膀底下,他發現了一具人體,哈澤膽戰心驚地撥開他臉上的亂髮,當看清他的臉時,哈澤驚嚇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竟然是布蘭登!
“布蘭登!”哈澤喊道,立即起身抓住布蘭登的肩甲往外拖,手中的觸感冰涼,不祥的預感充斥著他的心,當他將布蘭登半身拖出翅膀後,驚呆在了當場,原來布蘭登的身子幾乎被人砍成了兩段,已經死去多時。
“吼…”獅鷲悲憤絕望地低鳴,它的生命之火也快燃到了盡頭,這隻忠誠的動物一直守護著主人,從戰場上跌落後,它用自己的身體掩蓋住了布蘭登,用未受傷的翅膀為他保持體溫,卻終究無法挽回主人的生命。
“布蘭登!”哈澤又傷心又害怕,布蘭登的屍體在這裡,那麼亞恩那個布蘭登是誰?若是屍體是造假的,布蘭登的獅鷲又怎麼會不離不棄守護在此地?想起獅鷲,哈澤急忙摸出了收藏在懷中的那顆治癒藥,向獅鷲的頭部爬去,他將藥丸託在手中,湊到它的鷹喙旁,急道:“林克,快把這個吃了!”
獅鷲懨懨地睜開眼睛,最後看了布蘭登一眼,那金色的瞳孔蒙上了死灰,它對哈澤視而不見與藥丸視而不見,勉強移動著身體,將腦袋湊到布蘭登的頭側,用尖喙親暱地拱了拱,再挪動翅膀將布蘭登蓋住,便閉上了眼睛,顯然是要以身殉主了。
“林克,你不能這樣。”哈澤哭了,他也顧不得獅鷲會攻擊陌生人,撲了上去抱住了它的脖子,試圖掰開它的喙,“林克,快吃藥,吃了你就能好了!我們要回去,有人利用了布蘭登!布蘭登不能這麼不明不白死掉,連身份都被壞人替代!”
林克雖通靈性,但畢竟聽不懂人語,它一甩頭,掙脫了哈澤,哈澤萬般無奈,靈機一動,將藥丸放在了布蘭登的手中,又奮力將布蘭登的胳膊托起,那顆藥在血汙的手心滾動,“林克,快吃,這是布蘭登給你的,他說過你比他的生命還重要,你不能死在這裡啊!”
這辦法倒奏效,林克歪了歪頭,湊近布蘭登的手嗅了嗅,在哈澤期待的目光中,張開喙將藥丸吞了進去,與此同時,它金色的鷹眼中,卻滾下了豆大的眼淚。見狀哈澤痛哭失聲,鬆開布蘭登的胳膊,再次摟住了林克:“林克,你還有我!你還有我!只要你願意,以後我一直養著你,我,我帶你回老家去,我養你一輩子!”
林克流著淚,它已經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那讓它痛不欲生的斷翅以難以想象的速度癒合,生命力重新灌注到了它的體內,長長的獅尾一甩,它猛地站了起來,悲痛的咆哮聲響徹山谷。
“這裡是神諭之女的內室,你竟敢擅闖!”帕琳呵斥道,她知道有不少騎士受傷,待在治療所休養,但那也不代表神諭之女的威嚴可以隨意冒犯,布蘭登不過是個普通騎士,連小隊長也算不上,竟然不請自入,分明沒把她放在眼中。
布蘭登詭秘一笑,將手指豎在唇邊,示意帕琳別出聲:“神諭之女,我是神的使者,我是來成就你的。”
“神的使者?”帕琳冷笑,“布蘭登,你現在滾出去領罪,興許我會饒你一命。”
“呵呵……”布蘭登微笑著,一股溫和的白光自他身上散開,帕琳微微眯了眯眼,白光散去後,面前的哪裡還是布蘭登,竟然站著一個半身□,擁有一對潔白光翼的男人!除了衣著不同,他與她召喚來的神使,幾乎沒什麼兩樣,神女對神的氣息很敏感,幾乎是立刻,她就感覺到了對方那毋庸置疑的神聖氣息。
“你真是神使,你是來…成就我的?”帕琳狐疑道。
“當然。”
“可是,神音之鈴不在我這裡…”
“不需要,神女本身,就是最好的神音之鈴。”
“我現在能怎麼做。”帕琳苦笑道:“我每天虔誠的向神禱告,可到頭來我被奪了權,關在這牢房內……”
“沒有真正的交合,神諭之女又怎麼能得到真正的神力。”神使道。
“交合?”帕琳突然口乾舌燥起來,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股搔癢沒來由從小腹升起。
“神派我來與你交合,賜予你真正的神力。”
“啊!”帕琳心跳如鼓,紅著臉道:“可是,這裡,這裡並不十分安全,還有,我早就奉獻給了神,那個儀式…”
“不用擔心。”神使笑道:“沒人會進來,儀式只能贈與你聆聽神音的能力,難道你不想真正握有神力,成為神的女伴?”
“我,我從沒聽說過,記載上沒有這種事…”帕琳扭過了身子,視線不斷掃過神使厚實強壯的胸肌,她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