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餓了,”見到房裡三個人盯著自己,賽瑞爾不好意思的說,“這個很香,我就找來吃了,沒關係吧?”
再次看到賽瑞爾,薇薇安的心情很是矛盾複雜,她並不討厭這個單純的孩子,但是騎士長肯定不會胡亂對她動手,若是隻有里昂一個人,她還不太會相信賽瑞爾的靈魂在她身上的說辭,可鈷藍也這麼說,事情就不同了,這個孩子為什麼要將靈魂放在她身上,他根本就還是個不懂事的孩童。可是她失去魔法也是因為這件事……
“你們怎麼啦?”賽瑞爾訕訕地將鍋子放下,抹了抹嘴,說道:“薇薇安生病了嗎?”
沒人回答他,氣氛頓時有些尷尬,正在此時,外面卻遠遠傳來了一聲女性的呼喝聲,這個聲音非常熟悉,薇薇安幾乎是立刻就聽出了來人是誰。
NO。93 疑似吃醋
薇薇安所住的房屋位置是相當偏僻的,雖然有附近有一條小路連線漢卡城,可一般來說沒有人會選擇這條年久失修的路,不單是馬車難以行駛,就算旅遊也算不上多安全。薇薇安他們與唐娜一家人分開並沒有多久,如果未出意外狀況,米勒現在應該待在漢卡城內,協助卡洛達與唐娜,幫忙照顧剛剛才痊癒的亞雯,她又怎麼會出現在這條僻靜的小路上呢?
其實,薇薇安與卡洛達傭兵小隊並不太熟稔,只不過是與米勒私交稍好一點,雖一直很關心亞雯的病情,但那也是出於最基本的同情心。因為很清楚自己遲早要離開這個黃金時代,再加上薇薇安自身都難保,她自然沒有對米勒投注太多的友情。可是,當米勒驚惶恐懼的喊叫聲刺入耳膜的時候,薇薇安還是不免肉跳心驚。
當馬車賓士聲飛快逼近,賽瑞爾搶先站到窗戶旁向外張望,見他如此,薇薇安也立刻將手肘撐在枕頭上,盡力從床對面的大窗戶往外看,外面一片鬱鬱蔥蔥的綠色,根本看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賽瑞爾動作敏捷,相當靈活,聽到米勒喊著卡洛達的名字,他立馬從洞開的窗戶上跳了下去,賽瑞爾本性天真單純,這些日子以來唐娜和米勒都對他照顧有加,因此他有這種急切的反應也並不令人感到意外。
不等薇薇安開口,鈷藍已經出去檢視,卡洛達一行人遇到的麻煩事,原本就在他預料之中。里昂根本就沒想過替那一家子人好好善後,將偌大一個家族交託給毫無根基與旁系勢力支援的唐娜手中,無異於將一隻毫無反抗能力的綿羊送入了一群暗中伺機而動的虎群中,艾瑟亞家族不是皇家貴胄,血緣跟利益比起來實在不值一提。
薇薇安本想爬起來出去看看,可她渾身使不上什麼力氣,只得勉強靠在堆起的枕頭上,不安地等待。
雖說能對他們造成威脅的人並不多,但里昂依然留在了薇薇安的身邊,預防有什麼意外不測發生。
米勒揮劍格擋開迎面射來的利箭,不顧卡洛達的攔阻,她毅然跳下了車,這個大家族的所謂遠親們已經撕下了最後的溫情假面具,多虧卡洛達警覺,連夜帶著她們逃出漢卡城,只怕此刻他們已經不明不白化為了冤魂。
“快走!”米勒頭也不回地吼了一句,她並不適合近身戰,此刻卻握著一把雙手長劍迎敵,卡洛達失去了手臂,連同成為盾的能力都喪失了,更何況還有妻兒需要保護,他雙眼赤紅,幾乎將牙齒都咬碎,但卻沒有辦法去救援曾經傭兵小隊的夥伴。這個從來沒有當過逃兵的傭兵小隊長,現在只能緊緊握著韁繩如同握著敵人的脖子,揮著馬鞭拼命在角馬背脊抽打,使馬車的速度更快一點。
米勒已經有了必死的覺悟,年紀輕輕的,就這麼死在大家族的陰謀鬥爭中真是不值,可惜臨死前不能再摸一摸自己最愛的弓箭。被僱傭來追殺他們一行的暗殺者已經逼到眼前,對方的弓箭手因為己方太弱,已經不屑於躲在樹叢之後,他大大咧咧的站了出來,打量一下並未逃出多遠的馬車,拉開弓,像戲弄小狗一樣對米勒射出幾箭,雙手劍太沉重,米勒奮力舞劍護住了要害處,穿著短皮裙的修長大腿卻被其中一支箭洞穿。
更可怕的是,除了受傷之時那一下撕裂的劇痛,米勒的大腿很快感覺到痠麻不堪,直到毫無知覺,傷口附近的部位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她大驚之下望向傷處,還好,淌出的血液還是鮮紅的,這說明箭尖上塗的是麻藥而不是毒。
米勒一條腿不能動,一屁股向後坐到了草地上,她緊緊握著劍,絕望的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攔阻暗殺者們衝向馬車,她咬著牙拔出了腿上的箭支,狠狠扔在了地上,男弓手毫無理憐香惜玉之意,他重新搭弓上箭,這次他的準頭放在了米勒的咽喉處……弓箭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