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從何時開始來?基魯爾和露茜知道嗎?”
那五人搖搖頭,惶恐說;“由昨夜開始的,兩位將軍暫時都不知道。”
基魯爾以守城能力見稱,相對來說他屬於治軍較嚴的將軍,有外來女人接近軍營範圍,以他謹慎的性格一定立即驅趕,所以嚐到甜頭計程車兵不願讓他知道。至於露茜更不必說,那會有士兵傻得讓女將軍發現自己叫雞?
我剛才還奇怪,為什麼普察堤和莊臣可以輕易摸到我的大營來,原來有人先一步為他們探路。其實細想一下,利用女人為自己辦事,正好是普察堤的作風,那些假扮妓女的女人們,說不定是墮落了的貴族,正因如此才能讓這些士兵們沉迷不已。
普察堤不愧是迪矣裡第一號小白臉,本世紀最下流無恥的淫魔,居然可以賤到將自己女人扮雞給別人叫,就連小弟亦要甘拜下風!
恩,這個會不會是特別嗜好呢?
看著跪下的巡兵嚇得不敢抬頭,我笑道:“不用害怕,有話起來再說,我可非基魯爾和露茜那麼不通人情。”
五名巡兵哪敢起身,為首的隊目說:“實在很對不起,請求提督大人千萬別在將軍面前提起此事,否則會連累很多弟兄。”
越來越發覺普察堤不簡單,他看通看透士兵們的想法,不但成功隱瞞過基魯爾的耳目,還可以使他們主動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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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子有你的。
那些妓女是否有問題,必須由我親自判斷,然而帶她們來主帥營只會打草驚蛇,以普察堤的狡詐一定知道被我發現秘密。更麻煩的是,此事不宜讓基魯爾和多度等人知道,免得又再節外生枝。
我忍不住笑說:“大家都是男人,本帥當然明白。不過找妓女來主帥營始終太過分,我亦不想破壞軍規。如果幾位兄弟不介意,可否借件士兵服給我?”
那五個巡兵微一愕然,再蠢的都知道我有何打算,只見那名隊目猶豫起來,直至我將十枚銀幣交給他,他立即拍胸口答應。要不惹起基魯爾和普察堤的警覺,又可以證明我的想法,最佳方法就是假扮成士兵,以小弟的肉體為那些女子驗明正身。
這一次實在太委屈我自己了,可是為了公事實在是沒有法子,此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第七話 曙光初露
小弟第一次帶兵打仗時才有十四歲,但受到拉德爾家族的名聲影響,加上被赫魯斯惡整,一開始就是負責人兼背鍋人,哪有像現在穿下級士兵衣服的光景。
除了這件剛拿到的衣服外,我還特意貼上一大把假鬍子,順便將頭髮弄得亂一點。跟在那五個菜鳥身後,我們悄悄走到軍隊後方糧草和傷兵營之間。
也在此時我不禁好奇,因為軍隊裡的巡邏班次相當頻密,巡兵與巡兵的接替有如一環扣一環,照道理士兵不可能外出偷懶。可是走進傷兵營我才明白,原來有些受傷或接近痊癒計程車兵,可以利用空出來的擋次暫代巡兵值勤,這就叫做移花接木之計。
人為了偷懶,有時可以想出很多奇怪的小詭計,在軍隊當中尤其普遍。
一些傷兵都向我們瞧過來,而我低著頭不讓他們看到臉,走最前的那名隊目跟一名傷兵說了幾句話,將兩個銀幣塞進他們手中,早有兩名傷兵扯下身上的白衣,內裡早已穿著巡兵服。他們倒也聰明,一組五人齊齊偷懶很容易被發現,但只是兩人出來頂包,換走兩個人出去打炮就不容易察覺。
待那些傷兵和小隊成員走後,只剩下我們三個人,那位隊目走過來悄悄說:“請提督千萬別告訴將軍們,否則我們會受罰的。”
我笑著拍拍他的膊頭,說:“我說一不二的,不過你們倒讓我見識到有趣事情呢。”
他們帶著我走到傷兵營後,跟軍糧堆放的小寨之間,赫然只有一條小木欄隔著大營內外。我們貼著小木欄,其中一名隊員說:“放哨的同僚每五分鐘會經過一次,所以我們要珍惜時間透過。”
放哨兵高階於巡邏兵,必須多學習隱藏和察敵的技能,他們專負責營外的打探和守備工作。我們靜心等待一會兒,果然有一支三人組成的騎兵,挑著燈籠快迅地經過,老實說,叫雞叫得這麼誇張我還是第一次。
趁放哨兵走後,我們跨過木欄向外走,經過一陣的路程後居然見到一所小木屋。這小木屋的木質陳舊,屋外種了番薯和小藤瓜,任誰看都是荒野外的小農戶。小木屋的窗子通通關閉,但仍然傳出細微的男女嬉笑聲,點綴了這個寧靜的深山。
那名隊目說:“提督大人,就是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