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3 / 4)

小說:杯雪 作者:

從自己右襟內擊出,一擊就擊在郭千壽胸口。其實他這招上討了巧,因為他聽伯父說過當年與師弟拆招時曾在這招上勝過他,知郭千壽心中必有陰影,一試之下,果然不錯。他猜郭千壽生性暴烈,若僅只敗他,他只怕會纏鬥不休,這一式就使上了六成力。只見郭千壽張口一噴,一口血已吐了出來。瞿宇已全身一退,拱手道:“郭師叔,承讓了。”

他們動手極快,旁邊的一般看客眼睛哪裡有那麼快?只見他兩人雙手都已膠住,怎知瞿宇自胸口還會伸出“第三隻手”來,齊齊一驚。那邊楊兆基已拍椅怒道:“你!”

見郭千壽已傷,他騰躍而起,雙手直向瞿宇拿去。這一著看似含忿出手,其實是要趁瞿宇調息未定,一上手好佔個上風,還可免去偷襲之譏。

瞿宇胸口真是一口真氣未定,當此情景,也只有叫了聲“好”,雙手已向楊兆基迎去。他們要較的是六合真氣,一個是軒昂少年,一個是瘦小老人,兩人雙手就這麼膠在了一起。瞿宇氣息未定,無暇調理,索性就奮起餘勢,內力如長江大河直向那楊兆基猛攻而去。眾人只見他臉青了一青、又紅了一紅,然後又青了一青、紅了一紅,最後再青了一青、紅了一紅,如此往復三次,才轉為正常臉色。瞭解六合門武功的就知道這小子確實把六合真氣已練到強悍無比。

那楊兆基撲來之勢雖怒,出手卻極為謹慎,內力如吞如縮,如一股棉花糖般把瞿宇攻來內力緊緊粘住,不許它脫身喘息。旁人只見兩人一時都靜了,四手相握、四目相對,如不是一個面色青紅,一個目光深銳,真如情深意切的一對叔侄一般。乍見之下,怎麼也看不出這二人其實是在一決生死。

兩人明知這真氣較量是有生死之虞的,即使勝的一方只怕也要付出極大代價,三五月內,極難恢復。

瞿宇道:“楊師叔,你一定要比?戰不如和,你如不服我作六合門主,自可把外堂分出去。六合門從此沒有外三堂。”

哪知他為人驕慢,楊兆基性子比他更為深狹,不動手則罷,一動手不決勝負不肯休手。只聽他道:“哈哈,憑你這話,就不配為六合門之主。六合門從來內三外三、共有六堂。我們外三堂退出可以,只是你從此也不可稱為六合門,只叫三合門主吧!”

他口中說的是為六合門大事。其實廢了瞿宇,報復當年大師哥對他冷淡才是他真正的意思。

下面人早鬨然一笑,有人道:“要我說,索性你們來個內三合、外三合,都是門主。”

旁邊人又道:“外三合有三位門主,不知誰大誰小?那時六合門就一共有四位門主了,這不是六合門,竟是雜合門了。”

瞿宇聞言怎能不怒,亢聲道:“那好,師叔既有意考量,咱師叔侄兩個今日不分勝負就不死不休。我要是輸了,退出永濟堂,永世不踏入六安城一步。”

他這話極重,楊兆基冷笑道:“那也不必,城北你伯父那枯荷園你儘可居住。”

瞿宇一恨,反問道:“你輸了呢?”

楊兆基看了受傷的郭千壽、忿然的劉萬乘一眼:“那我師兄弟三個退出外堂,永不動這永濟堂一草一木。”

然後兩個人便再沒有說話。時間一滴一滴溜過,只見兩個人一個頭上青筋直暴,一個雙手微微顫動。旁觀的人此時已沒有了看戲的心境,想此等同門相殘,實為人間慘劇。有人待要相勸,但自量身份,也就不好開口。大家都屏息靜氣。這種真氣較量,旁人也不知兩人內裡情況究竟如何。

屋內氣氛一時極為壓抑,當真靜得針尖落地都聽得見。眼見兩人已到了緊要關頭,瞿宇自知內力只怕不如楊兆基持久,但遠較他強壯,故奮起餘力,要衝垮楊兆基於少陽脈關寸處所築堤壩。楊兆基也知這一關如果抗得過,那瞿宇就只有束手就擒了,當下咬牙抵禦。可這小子內力真是充實豐沛,難以抵禦得很。楊兆基的臉色便一綠。

郭、劉二位與他兄弟關心,這時明顯緊張起來,緊握椅子扶手,似是勉力控制才沒讓自己站起來。

瞿宇卻於這時“哈、哈、哈”笑了三聲,真氣執行時本不宜開聲,他這時以聲助勢,分明不惜傷身毀氣也要以逞一勝。

楊兆基提氣抵擋,攔得更兇。

眾人已知到了生死關口,一個個張大了嘴卻沒一人出聲。卻聽堂上這時輕輕響起了三下擊掌。這三聲極怪,似有音樂節奏般,讓人聽了極為舒服。瞿宇與楊兆基卻面色一變,然後冷汗大出。原來兩人正都加劇提氣運力,瞿宇正精守玉枕、氣走泥丸,那三聲適時而出,分別打在瞿宇氣行泥丸、意守淵腋、神離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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