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似乎包含了不少武學至理,可惜趙無極已無暇參悟。如果不是這大石陣果然大觀,常常有趙無極未曾預見之妙用。以他往日的理解,只怕這時早已被駱寒逸出陣外。圍困以來,只有開頭半天趙無極能還稍有閒暇,喝兩口他自帶的小酒;後兩天多以來,他就沒吃過一口東西。直至此時,他已不知,自己是以石陣困住了駱寒,還是駱寒以此陣拖住了他?
這時,趙無極腦中不由想起了他從小就常面對的太極圖中那副“陰陽魚”。兩魚相抱,又何者為陰,何都為陽?《易緯》中說:“反舌有舌,佞人在側”,自己與駱寒此情此景,不就象反舌有舌一句?更象那兩尾陰陽魚——是陰起於陽,還是陽抱於陰?是‘有是無的反面’?還是‘無為有的全部’?趙無極白髮蕭然,所思及此。
《易》中有云——“九三,無平不陂,無往不復;艱貞無昝,勿恤其孚,於食有福。”
“《象》曰:‘無往不復,天地際也’”
——困人者恆自困之?
趙無極這裡沉吟細索,耿蒼懷卻在想著另外一些事。他不做易理糾纏,卻想起一些世務——太祖太宗與歸有宗,俱為一代豪雄,但所作所為——削盡天下之兵,以為安逸;奪淨萬民之權,以為永固——就真的對了嗎?
他想起有宋以來,從開國至此,就內亂不止,外患無已。都說國乏棟樑,野無才士。但就算是有——如有宋之初,如宋室這般自去其勢,朝廷內削盡兵權,江湖內困盡豪雄——盡削天下之兵以求無兵,盡愚天下之民以求無亂。從此天下俱廢——以此換來的太平,真能長久嗎?又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