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聽著。」
方亞雲猶疑了半天,終於下定決心似的,紅著臉,用手附在小龍女耳邊,以一種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道∶「龍姐姐,我┅┅那裡好痛,都不敢問人┅┅,只敢跟你說┅┅。」
小龍女大出意料之外,但這種事可不能當作笑話聽,忙正色的道∶「受傷了,還是┅┅?」
方亞雲又靦腆的小聲道∶「姐姐,我是清白的好姑娘。」
小龍女噢了一聲,道∶「姐姐我看得出來。」
方亞雲像是很欣慰,吁了一口氣,又小聲的道∶「可是┅┅,以前不會┅┅」
小龍女也小聲的道∶「你┅┅那個正常嗎?」
方亞雲點點頭,又道∶「以前是的,可是┅┅,最近已有兩個多月沒來了,小妹耽心死了。」
小龍女心想,這倒奇怪了,看方亞雲的樣子,確實仍是冰清玉潔的好姑娘,怎會有這樣的事?難怪她心事重重。她想了一下,拉起方亞雲的左手擱在自己的膝上,搭上了她的腕脈。小龍女雖然不大懂醫道,但多少也能測知大概,整個大廳吵翻了天,但不影響她的測脈,一縷真氣傳入方亞雲的體內,抵達會陰周近脈|穴時,果然受到阻礙,但她不明所以,秀眉微蹙,收回了搭脈的右手,輕聲安慰她道∶「方姑娘,姐姐我不是很精醫道,詳細的原因我不知道,不過你放心,等下我請那位趙英姑娘來給你仔細的看看,不過,照我剛才這樣測得的脈象,你好像是練功受了傷。」
方亞雲眼睛一亮,只要不是得了見不得人的病,她就不怕了,喜道∶「龍姐姐,我只是受傷?」
小龍女拍拍她的肩頭,輕聲道∶「你確是好姑娘,那是無須置疑的,是不是受傷,姐姐我不敢確定,那位趙英姑娘的醫道很好,她一定可以看得出來,你放寬心,姐姐我會設法幫你治好的。」
方亞雲喜出望外,哽咽的道∶「謝謝龍姐姐,謝謝姐姐。」
小龍女親熱的道∶「不必這樣客氣,這是小事,咱們女人家的病痛本來就比男子多。」她又小聲的道∶「姐姐以前做姑娘的時候啊,還有半年那個不來的呢!」
方亞雲啊的一聲,大感不可思議,小龍女把這樣貼身的事都說給自己聽,又是大受感動,她挨著小龍女,輕聲道∶「龍姐姐對小妹真好。」
大廳上又傳來一陣歡呼,原來是開始上菜了。只見一隊漢子,從廚間陸續端出火鍋,火鍋是這種天氣必備的,接著又是各式大盤,盤中都是大魚大肉,更奇特的是另有五個漢子,每人手上捧著一個大酒罈從廚間出來,這時廳中呼叫聲更大,更有人大力拍手,顯得極是興奮,其中四人把酒罈放在各桌上之後,就和各桌眾人一起圍到主桌四周,一邊鼓譟,一邊叫喊,像是要看什麼熱鬧似的。
王長昆、王長祿端坐不動,面露微笑,其他幾位夫人和司徒美、鍾菁等女,也都雀躍的很,連文靜的方亞雲也很興奮,她對小龍女道∶「龍姐姐,這是河西幫招待貴客的儀式,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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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女很好奇,也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捧著酒罈的漢子。
只見那個漢子年約三十餘歲,粗壯強悍,一缸紅泥酒罈在他手中舉重若輕,不停的轉動,有時還上下揮拋,身子也隨著前後迴轉,姿勢甚是優美也很威武,顯然是一種儀式的舞步。
這人在主桌四周繞了一圈,每人都報以熱烈的掌聲,他又舞動著步子在王長昆身旁行了一禮,王長昆笑著頷首。那人左手捧壇,右手掀掉蓋在壇口的紅布,舉掌拍開泥封,立刻酒香四溢,伸在王長昆鼻端一放,王長昆低頭用力一聞,表示確是好酒,可以用來敬客,然後起身鼓掌,眾人更是大聲喝采。
那人一個旋身,酒罈在他背上轉了一個圈,竟無滴酒灑出,人卻已滑到了坐在首席的楊過身旁。這時每個人面前已擺好了一個大海碗,跟楊過他們用來擲骰子的碗大小不相上下。原來幫會人物講究的是大塊肉、大碗酒,不作興小碗、小杯,連筷子都有兩尺多長。
這漢子高高舉起酒罈,稍一傾斜,一縷清純無色的酒柱直注楊過面前的酒碗,攸忽即停,碗中之酒已滿,卻無滴酒外溢,這可是真功夫,楊過忍不住拍手大聲叫好。
那漢子又以同樣的方法替小龍女斟滿了酒,接著卻跳回左邊替阿紫斟上酒,然更是好看,眾人更是喝采聲不斷,最後一直斟到主人王長昆,才收手停身,佇立在王長昆身後,旁觀的眾人這才呼喝一聲,回到自己在各桌的座位,紛紛開了放在桌上的酒罈,各自往碗中猛倒。
過了不久,大廳中難得的安靜了下來,原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