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椿美事,但武功強的未必是一個好丈夫,武功弱的,也未必一定不會精進,兩位公子都是人中之龍,將來成就又豈是今日可以定論。」
鄭、彭兩家眾人聽到這裡,都覺得很滿意,也很有面子,也對她處理此事有了信心,於是都熱切的看著她。
趙英道∶「小女子今日與各位都是初次見面,不會有任何偏袒,現已另有他法,但一經我決定,不論鄭家、彭家,還有豔惠師妹都不得再有異議。」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這些人都是歷經大風大浪,但碰到這種兒女私情,甚至像是搶親的事,卻都從來沒有經驗,但事到如今,也只好聽趙英的處置了,於是都微微點頭。
趙英向右側一看,見右前方三丈處,有兩塊高高突起的大石,她右袖一拂,未聞有勁風襲出,那兩塊大石竟無聲無息的被她削平,眾人看得目瞪口呆。趙英對站在右邊呆若木雞的彭長治微微一笑,道∶「彭公子,你先隨我來。」說著,才見她右足微抬,人已到了兩塊大石邊,彭長治如大夢初醒,匆匆奔到,趙英指著另一塊大石道∶「彭公子請坐。」
彭長治傻愣愣的坐下,卻又不敢正視趙英,兩手平放膝上,像是在聆聽長輩訓示。
趙英笑道∶「公子貴庚?」
彭長治吶吶的道∶「在下今年剛滿二十,是十二月出生的。」
趙英又細細問了他的生辰八字,以及他與張豔惠認識的經過,發覺他對張豔惠用情確是很深,不由得秀眉微蹙,心想如不善加處理,說不定就毀了這樣一個好青年。她沈吟了一下,又道∶「彭公子,請你伸出右手,待我搭一下你的脈象。」
幾句話談下來,彭長治已對這位神仙般的姑娘佩服得五體投地,只覺得她不但武功絕世,知識淵博,而且那種發自內心的關懷,使他感動萬分,而她高雅的氣質和慈愛的心腸,更是讓他覺得只要她一句話,就算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他依言伸出右手,挽起袖子,身子有些顫抖。
趙英伸出三指,搭在彭長治的腕脈上,閉目沈思良久,又要他換了左手,也是以三指搭脈良久。她一整衣衫,正色的注視著彭長治道∶「彭公子,你可願聽我說的一切?」
彭長治心頭一緊,正身道∶「願聽姑娘吩咐。」
趙英道∶「好,我有三件事奉告。第一件事,你對我豔惠師妹用情雖深,但她並非你的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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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長治聽到這裡,臉上霍然變色,幾乎要立刻站起,但看到趙英端莊的麗容,不由得立即收斂心神,正襟危坐,靜聽下文。
趙英對他的態度很滿意,續道∶「彭公子,我雖以八字相合的道理下了這個論斷,其實我自己也不是十分信的,但你要知道,天下事都離不開一個緣字,我師妹的姻緣不應在你身上,你無需心浮氣燥,或因此而喪志,壞了你大好前程。依我剛才測得你的脈象,你是一個潔身自愛的好青年,迄今仍是童身,足見不但你府上門風良好,你自己更是上進心切,這種青年世上少有,如果你與我師妹確有緣份,我怎會捨得你這樣一個好妹夫。」
彭長治雖是失望,但聽趙英這樣稱讚他,卻也不由得紅上了臉,羞道∶「多謝姑娘誇讚,我┅┅」
趙英接著道∶「第二件要奉告的,我張師妹雖與你無緣,但像你這樣的好青年,我仍有不捨,在這正月間,你可到洛陽找一位嚴姓舉人,他是洛陽有名的糧商,你稍一打聽就可找到,他是我秦師姐的丈夫,他家中近日正有一群姐妹請秦師姐授課,這其中有數位好姑娘,都是名門弟子,我雖都沒見過,但我心中卻有預感,她們之中應有你的良配,你如信我,可去試試緣份。」
彭長治這時對趙英已是信服有加,聽得此言,長身而起,躬身道∶「多謝姑娘厚意,在下一定聽從姑娘的吩咐,待稟明爹爹,即去洛陽拜見嚴舉人和嚴夫人。」
趙英道∶「好,公子請坐。你可要切記我的話,無緣莫強求,有緣莫輕棄。」
彭長治恭聲道∶「是。」這時他心頭的陰霾已漸漸散去,對趙英更是敬服有如天人。
趙英又道∶「第三件要奉告的,是你彭家雖是武林世家,但依你的姿質,你的武功修為應不止此,想是你的師長不忍你吃苦,致未嚴加督促,荒廢了你的一副好身子,幸得你潔身自愛,仍保有童身,現時急追,尚有可為,否則想要躋身武林絕頂高手,可就難了。」
彭長治面紅耳赤,嚅嚅不敢言,但神色中的企望之色卻溢於言表,他知道趙英既是這樣講,顯是有意指點他的武功。
趙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