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手持琵琶坐在椅子上,她的坐姿端莊優美,像淡淡的寫意仕女圖。
“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睡不穩紗窗風雨黃昏後,忘不了新愁與舊愁,咽不下玉粒金蓴噎滿喉,照不見菱花鏡裡形容瘦。展不開的眉頭,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隱隱,流不盡的綠水悠悠。”
我把手支在下巴上,見母親的手勢極盡捻、撥、揉、推之能事,而母親的嗓音甜潤舒美,聽來總會讓人渾然忘憂,超然物外。曲子中的那種相思入骨愁恨綿綿的意境活脫脫地被母親演繹得淋漓盡致,特別是到了最後一句,“流不盡的綠水悠悠”,更是將女兒的悲,女兒的愁,女兒的喜,女兒的樂,推向了**。
我想起了紅顏薄命的宿命和歸途,想起風雪中的女兒們姣好容顏的凋零與枯謝……
我痴痴地看著母親,心醉神迷。
我的籃球教練樊冬是東北人,老婆也是在老家娶的,一家子說的都是東北話。
來到這裡時也有許多年了,所謂鄉音不改,仍舊是滿嘴的東北口音,剛開始與他們交流特別的困難。他們不住學校裡面,在鼓樓那邊租房,房東的兒子秋離也是我們班的。
與風菱入港是在一個冬夜。那天下午,圖書館冷冷清清,我抄錄完一些資料剛想回家。風菱過來對我說,想要我幫忙整理一些書籍。我不好拒絕,陪著她弄了好久也沒弄好,我見天色已晚,就說要回家了,她要我送她,我答應了。
那晚夜色很好,林間還有些疏星,我們沿著漫長的教育路踽踽前行。就在我們邊走邊聊時,猛地一隻狗從樹後竄出,呼地一聲,狺狺地吐著長舌。
風菱驚叫一聲,身子一軟就要倒地,就在這一剎那,我急忙把她抱住。狗很快跑掉了,風菱倒在我的懷裡,目光凝睇,靜靜地與我對視了數十秒鐘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在悽淡的白色月光下,她的**是皎皎若月的,雖然身材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