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著他讓他無可逃避。在被逼無奈之下,宋猛一打方向盤,突然來個180度大轉彎,逆道而駛,與警車迎面撞去。警車被逼迫著分向兩邊撞向路邊的護欄。宋殺出一條血路逆向往市區紅星醫院方向飛馳。
轉彎口上,一輛重型集裝箱載貨車正露半個頭。
宋思明無可躲避地撞了上去,一片轟鳴。
等兩輛警車趕到的時候,血流滿地,零件玻璃散落在公路上。集裝箱車的司機也是滿頭血地從車裡爬出來說: “不關我事,不關我事,他他他……”
警察將宋思明從車裡拖出來,宋的嘴角掛著血,臉上全是玻璃茬,喉嚨裡呼呼冒著血泡,眼珠一個掛在眼眶外面。
“海藻,我不去看你,是我不想連累你。海藻……”宋的眼前,是長髮的海藻笑盈盈地穿著冬天的衣服走近自己。奇怪明明夏天剛過,怎麼下雪了。“我愛你,海藻。”宋思明覺得自己說得很清楚,海藻一定聽見了。
那廂,警察按著他脖子上的脈搏說:“他好像想說話,但聽不見。”
救護車嗚哇嗚哇地駛近,醫護人員匆匆下車。
“沒救了,已經。”警察遺憾地說。
那邊,醫生在手術檯上說:“孕婦啊!怎麼會成這樣!孩子沒了,子宮沒了,家裡連個人都沒有。”
“活該,聽說是二奶,被大奶打的。”
“不會吧!太狠了!都懷孕六個月了,多一個月孩子就活了!怎麼狠心下得了這種手?都是女人!”
“切!二奶哪能算女人?碩鼠!社會的碩鼠!她自己不給別人活路。早幹嗎去了?”
“你們都別吵!這是病人!是需要我們照顧料理的病人!你管人家做什麼的幹嗎?你們說來說去,都沒說到點子上。誰是罪魁禍首?那個男人!那個男人!該死的是那個男人!可憐了活活一條小命。造孽!”
那個該死的男人,已經死了。正躺在停屍房。
3個月後,海藻依舊面色慘白地躺在床上,完全不說一句話。海萍和母親把她接到海萍的家中休養。
海萍的手機響了。開啟一看,是久違的Mark。
“Hi,海萍,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