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見識是好的,我比你們行叔小兩歲,看你們是喊我畢叔,還是青叔都行。”
“畢叔。”餘舒先挑了一個,餘小修立馬跟著喊了,倆人一般乖巧,少有人看著不喜歡的。
畢青哈哈笑著,對裴敬道:“這麼好模樣的孩兒,難怪行七捨不得讓走,換了我也得護在家裡頭,行啦,你們兩個先到車上去坐吧,瞧見沒,就是前頭那一輛,車頂描了紅漆的。”
“嗯。”
餘舒轉身對裴敬揖了揖手,謝意不言而喻,裴敬點點頭,目送著他們拿著大包小包,爬上了前頭的馬車,才轉過頭和畢青,低聲和畢青說話:
“你確定這趟貨裡沒夾什麼私物?”
畢青苦笑道:“你這都問我第三回了,要是夾了私,我能敢親自領隊嗎,肯定派了別人去走險。”
“沒有就好,路上小心些,我這就回去了,等你從京城回來,我和行七請你去喝酒。”
“好!”
裴敬搭了下畢青的肩膀,又看了一眼餘舒和餘小修坐的那輛馬車,轉身離開。
商隊出行,沒那麼嬌氣,多是不帶有車廂的馬車,貨物統放在板車上被馬拉著,護衛騎馬,商人們或騎馬,或坐在空蕩的板車上。
然而畢青這一支商隊卻有兩輛馬車,餘舒和餘小修爬上車子,才發現車裡頭已經有人,十五六歲的少年,模樣生得相當俊俏,穿著一件對襟的荔色錦衫,綸巾包著頭,下巴尖尖,一雙眼睛大大的,正不悅地看著他們倆個新乘客:
“你們是誰,幹什麼上車?”
餘舒上下將這人一打量,眼裡有幾分瞭然,將包袱放下,拉著老頭臉的餘小修坐在一邊上,才開口道:
“我們倆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