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燁騎在馬上,恍惚間只看見一個身影從旁邊的酒樓飛出來,止住了驚馬,又一個身影接住了姐弟,至於是誰,根本沒瞧見。
他滾落下馬,踉踉蹌蹌地搶到車前,扒拉開水溶,“姐,姐!”
黛玉驚魂未定,慘白著臉,“燦兒……”
林燦茫然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哥哥,“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他自小就被黛玉和林燁嬌養著,哪裡受過這般驚嚇?
林燁顫抖著手抱住弟弟,將黛玉和林燦二人上上下下檢視了一番,發現沒有磕著碰著,心裡鬆了一口氣。腿一軟,就險些摔倒了。
早就跳下馬背改為牽著韁繩的徒四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燁兒,你沒事罷?”
“啊?”林燁滿頭大汗的,這才看清楚是誰,“你啊……”
徒四無奈,幸而這個時候酒樓裡的幾個護衛跟著跑了下來,接過了韁繩,他才算是空出手來,摸了摸林燁的頭。
“沒事了。”
林燁鼻子一酸,點點頭。一轉臉,便瞧見了水溶俊臉微紅。
這是個什麼情況?
水溶自己也說不出來,方才車裡的人撞出來的時候,他也來不及想什麼,盡力擋住了就是了。和徒四一樣,知道這裡邊必然是林燁的親人,都是從小認識的交情,怎麼也不能袖手旁觀不是?
他在朝中已經小有賢名,端的是一位人人稱讚的翩翩君子。除過少數幾個人外,他極少露出本來有些跳脫的性子。方才接住黛玉,只覺得懷中之人溫軟如玉,似乎身上還帶了一種極冷的幽香,既非往日裡的沉檀降薰香的味兒,也不是胭脂水粉的味道,倒是有些如雪下寒梅的清冷香氣。
水溶知道林燁素來將這姐姐弟弟看得比他自己都要重要些,忙讓開了身子。不過眼角一瞥間,卻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面薄身纖,雖是尚且帶了些驚恐之意,卻不掩其清麗姿容。更難得的是,那少女脫險後第一個反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