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瓦茨兇狠的樣子,嚇的捂著眼睛尖聲驚叫。
另一個人開啟第三輛馬車的門,裡面的人還不是德羅西。
舒瓦茨急得腦門上的青筋都蹦了起來,歇斯底里的道:“找,給我找~!”
舒瓦茨衝進車隊後的人群中,挨個檢查,一直到將所有的人都檢視一遍,還是沒有發現德羅西的蹤影。
和他狼狽為奸的高爾侯爵也不在這裡。
舒瓦茨跑回來揪住安德烈子爵的衣領,喝問道:“德羅西哪?他去哪了?”
安德烈嚇的哇一聲哭了出來,像個七八歲的小孩子一樣,哽咽著道:“我,我不知道,我剛才在睡覺,睡覺。”
“完了~!”舒瓦茨長嘆一聲,頹然鬆開安德烈子爵,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哭嚎著道:“我可怎麼活啊。”
一老一小兩個人相對著嚎啕大哭,周圍的人舉著火把沉默以對。
還有人不甘心,醒悟過來之後大聲命令道:“散開,去四處搜查,他跑不了多遠,一定要把抓回來。”
眾人精神一震,立刻四散開,去尋找德羅西的蹤影。
就這樣鬧哄哄的過了一個晚上,直到天光大亮,但是眾人連德羅西和高爾的影子也沒抓到。
舒瓦茨和債主們垂頭喪氣的聚集在一起,相顧無言,只能不停的哀聲嘆氣。
“現在怎麼辦?讓人給跑了,咱們的錢更要不回來。”
“要不咱們去找萊里亞的國王?”
“德羅西連稅款都揮霍掉了,他還會怕國王?再說要是萊里亞國王不願意管,讓我們去找德羅西怎麼辦?”
“那是肯定的,聽說他欠了七百萬,萊里亞國王腦子抽了才會認這筆帳。”
“總不能就這樣算了,要不來錢我全家都得上吊。”
舒瓦茨忽然一抬頭,大聲道:“我們去找記者。”
“記者?”
“對,就是他們給我們德羅西的行蹤,”舒瓦茨道:“他們應該有辦法。”
“對,找記者~!”
“走,去找他們。”
一群人立刻跳起來,浩浩蕩蕩前往附近的城市托馬爾,記者如果沒走的話,只能住在城裡。
果然,當舒瓦茨他們來到托馬爾,很快打聽到了記者們的行蹤。
這一行人很顯眼,就住在城中的一家名叫青魚的賓館。
當舒瓦茨他們找上門的時候,幾個記者還沒有睡覺。
他們連夜趕完一篇稿子,剛剛遣人前往最近的電報站發回報社。
《奈安經濟觀察家》雜誌的女記者一頭亂髮,揉著惺忪的眼睛聽完舒瓦茨的敘述之後,驚訝的道:“跑了?”
“是跑了。”
女記者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道:“果然讓我給猜著了。”
旁邊《紅楓葉》的記者咂摸咂摸嘴,道:“你們就這麼讓他跑了?”
舒瓦茨苦著臉解釋道:“大半夜的什麼也看不清,那小子太狡猾了,我們是來請問,你們幾位都是有見識有智慧的大學問家,我想問問閣下有什麼好辦法?”
女記者一攤手,道:“早讓你們看牢,這種借貸關係,債主硬抗著不給,光明神來了也沒辦法。”
《紅楓葉》的記者思索了片刻,笑著道:“也不盡然。”
“哦,師兄還有什麼好主意?”女記者問道。
“實在不行,你們就去楓葉丹林的聯合國告狀吧。”《紅楓葉》的記者撓撓頭,道:“欠債的萊里亞公爵,他好歹也是一國的公爵。也算是萊里亞的公職人員,這樣算的話,這種欠帳勉強也算是主權債務,聯合國內有專門管這個機構。”
“還有這種好事?”舒瓦茨驚訝的不敢相信,道:“能要回來嗎?”
《紅楓葉》的記者道:“看情況吧,主權債務在追討的時候,不需要經過債務人,就可以直接扣押阻債務人在別國的資金和財產,轉交給債權人。”
舒瓦茨和一種債主們面面相覷。
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聯合國也扮演黑社會,幫人收帳。
聯合國內也確實有一個機構,負責調解各個國家之間的主權債務糾紛。
記者們很清楚,只要是能搞萊里亞王國一下,噁心噁心德羅西一家人,聯合國內有的是人願意為他們出頭。
洛林爵爺雖然走了,但是勢力仍在。能逼走洛林爵爺並不說明萊里亞在聯合國就能呼風喚雨。其實大多數國家總是唯利是圖的狗崽子,不管是看到誰倒黴,他們總是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