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子之心?
別說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了。就算是真的發生了。但是那樣一來,卻是更加中了帝國的詭計~!
到時候,他們就只需要派出捕快,就將那個殺子屠弟的兇手抓起來,這個部落可就要除了名的。
如果不殺。按照這個《推恩令》,所有人都有了繼承權,到時候,不管再大的部落都會四分五裂,被那些個小崽子們給瓜分乾淨。
那個時候,大族也不過三五千人,小族一兩百人。
手指再也不能握成一個拳頭,力量必然是大大地下降。真正的成為一盤散沙,對於帝國再也沒有一丁點兒的威脅了。
特庫裡多姆不愧是半獸人的大祭司,擁有最高智慧的長者。他在一瞬間就想通了整個問題的關鍵。
但是最可怕的卻是,洛林所行的這一切可是王者之道。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打著冠冕堂皇的旗號,在陽光之下堂堂正正的實行的。
縱然是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步一步地實行下去,但是卻絲毫也找不到可以破解的方法。
特庫裡多姆越想越是後怕,額頭上黃豆大小的冷汗一滴滴的往下直滴,劃過了臉頰,下巴,最後落在了衣服上面。
不一會兒的工夫,那衣服已經是被他的汗水給打的溼透了。
洛林仍然一言不發,臉上帶著微笑,冷冷地看著他。欣賞著他的窘態,心中暗道:那個坦克斯瓦多的前任大祭司倒也真是識相,派了這麼一個心裡藏不住事兒的傢伙當自己的繼任。
如果換上另一個心思縝密,可以忍辱負重的,說不定自己就找一個機會讓他被自殺掉了。
畢竟那種具有領袖魅力傢伙對於帝國,更主要是對於自己錢包的威脅性有些大了。
而且深藏不露,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放在身邊太不安全。還是這種缺心眼兒一點兒的好。
想到這裡,他呲牙一笑,道:“我親愛的大祭司,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特庫裡多姆想了半天,最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向著洛林深施一禮,道:“大人,閣下的謀略過人,真是令人心服口服,不敢稍有懈怠。”
他這話說的無頭無尾,而且還極不相襯,但是洛林聽了他這話,卻知道這個傢伙,做為半獸人的精神領袖,此時終於是低下頭來,表示順從自己的意願,當下放聲大笑起來。
在大笑聲中,洛林一甩身上的猩紅色的寬大披風,然後大步走了下去。
旁邊的侍衛、旗手以及一眾官員們們當下也是不敢怠慢,急忙跟著,簇擁著他走了下去。
特庫裡多姆站在原地,看著洛林的身影漸漸地遠去,當下不禁再次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這位爵爺雖然長的眉青目秀,一副小白臉的模樣,但是卻實在是太過厲害了。
當自己這些人還在應對戰爭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考慮戰後該怎麼做了。而當自己在戰敗後,還沒有從那打擊當中清醒過來,他就已經頒下了種種法令。而當自己在想辦法應對的時候,他卻已經是在考慮以後五十年之後的事情。
如此的遠見卓識,深謀遠慮,縱然是自己的兄長,半獸人當中的第一智者坦克斯瓦多也是差的很遠很遠。
想到這裡,他這才感到了額頭上有汗水流下,急忙伸手擦了一下,然後一反手,全都抹在了衣服上面。
庫特里多姆看著遠去的洛林的身影,心中暗道:如果想要打敗他,重新讓半獸人們獲得獨立與自由,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是靠那個詛咒了。
幸運的是,這位爵爺對此並不重視。
他並不知道,這是半獸人們千年傳承下來,為數不多的秘法。極為靈驗。大祭司們透過時間所下的詛咒,從來都沒有失誤過的。
不然的話,這大祭司也未免是太不值錢了~!
想到這裡,他那因為挫敗而變的慘白的臉上終於多了一絲血色,甚至是露出了一絲髮自內心地微笑這位帝國偉大的戰神有一天終會死於這個詛咒。
正如坦克斯瓦多所說的那樣,等到那一天,所有人都會重新記起我們半獸人。記起那個可怕的詛咒,哪怕是我們已經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當中~!
不知不覺當中,他嘴角的那絲微笑已經變了形狀,臉頰微微抽動起來,縱然是在明媚的陽光下,卻依然顯的格外猙獰恐怖。
此時就聽一陣馬蹄聲響,一名錶情嚴肅的帝國軍官縱馬馳了過來。
他來到了特庫裡多姆面前,一帶韁繩,當下戰馬長嘶一聲,停了下來。那軍官也不下馬,居高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