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色,只覺得煙霧瀰漫,但是一旦進入也不盡然。
步行十里山路,穿過成片成片的天然桃花林,豁然開朗,令人心曠神怡,
曲徑小道,小橋流水,田園阡陌,魚塘果基,桃園飄香,雞犬之聲相聞,
群山環繞,自成天地,似與世隔絕——與《桃花源記》的情景極其相似。
山道崎嶇,懸崖陡峭,植被繁茂,自然天成。
眼前自然框出一席恬淡、清幽的風景圖,
此時,人如在仙境中游走,縹緲如畫中。
兩面群山巍巍,灌木鬱郁,四周懸崖峭壁,
惟獨留這一片平地,無不讓人對大自然的驚歎。
漸漸的,他們的放下了戒心,沉浸在這一幕祥和的畫卷之中。
只是,這般和諧的場景,在西月冰顏他們踏足之後,瞬間轉換。
此時,他們已經置身於金碧輝煌的大殿,面前站著的是十個白髮白眉的老者。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擅闖海天一色?”大祭司捋了捋長長的白鬍須,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不過,卻也充滿了不可侵犯的威嚴。
剛才他們正在大殿祈福,卻發現水晶石又發出了光芒,這一次代表的是神鳥歸位。大祭司立刻開啟了天鏡,發現了有一艘船停在海天一色的岸邊,有幾個外來人竟然直接闖進了海天一色。他們立即想到這幾個人當中定然有神鳥的主人,於是利用法術直接將他們瞬移到了大殿上來。於是,便又了現在的情景。
“我們怎麼會在這裡?”西月冰顏在最初眸子裡閃過一抹驚訝之後就淡定了。她不會忘記這個地方是海天一色,是傳說中神魔大戰的遺蹟。只是,她好奇他們是怎麼把自己弄到這大殿裡來的,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術法?
“哼,擅闖海天一色者——死!”二祭司冷冷地說。
咳,這就是傳說中的答非所問?西月冰顏覺得自己額頭冒出了幾條黑線。不過,好像剛才她自己也沒有回答人家的問題,算是扯平了吧?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擅闖了?我們只是乘船漂亮到此處,誰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情看不得老頭那副高高在上,定人生死的模樣,站出來大聲道。
“強詞奪理!”二祭司平素都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現在被一個小丫頭不放在眼裡,顯然已經發怒了。
只見他大手一揮,西月冰顏等人還沒來得及阻止,情的身體已經被擊飛了大概十米遠,落在地上,鮮血順著嘴角往下流。
“該死的,竟然敢傷了情!”蒼素來是那個火爆脾氣,現在看到情受傷,當即就要出手,卻被西月冰顏攔了下來。
“蒼,退下!”西月冰顏的表情嚴肅,那股子裡透著上位者的威嚴,蒼的動作一下子頓住了。
“主子,是他傷人在先!”蒼一臉憤慨,看著情難受的樣子,他覺得自己心裡像被人拿著刀割開了一道口子,生生的疼。
“我知道。”她的話裡,儼然是壓抑著的怒氣。
在後面的翼出手拉住了蒼,“這裡的事主子會處理的,現在你的當務之急是去看看情傷得怎麼樣了。”
聽了翼的話,蒼一下子明白過來。趕緊跑出去扶起情,並且查探她的傷勢。還好,那個老頭只是因為情強詞奪理,稍加懲罰。情也只是受了點內傷,蒼立即為她運功療傷,相信在療養一段時日應該可以恢復。
“古人云,來者是客。老人家這是何意?”西月冰顏恢復了平常的冷靜,淡淡的聽不出情緒。好像不是在質問,只是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來者是客是什麼道理老夫不知,卻知道海天一色向來不歡迎外人,爾等為何而來?”大祭司瞥了一眼二祭司,示意他不可輕舉妄動,又對著西月冰顏他們問道。
“不瞞各位,我等來此是為了前段時間那散發出七彩流光的七彩流光雪蓮而來。”
西月冰顏直接說出了到此的目的,碧雲天和齊墨同時皺了下眉,卻是沒有阻止。
“你倒是誠實?只是,那七彩流光雪蓮也算是我海天一色的聖物,豈是你們外來者可以覬覦的?”
大祭司看著西月冰顏的眼神忽明忽暗,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忽然,他閉上眼好像感應到了什麼,瞬間又睜開了眼,“交出神鳥天意,可以饒你們不死!”
他剛才聞到了,這個身著男裝的女子身上便有神鳥的氣息。雖然過了一千多年,神鳥的氣息已然微弱,但是經過前幾日的認主,它又恢復了一些。他們一進來,水晶石的光芒就一直散發著,本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