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極力的想要將她帶入這新環境中,葉丫頭聰明的什麼也沒有問,便拉著清音,去熟悉這裡的每一處。
殿外,清音又看到了那大紅的茶靡,如血,她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走啦,”葉丫頭拉起清音的手,迤邐的長裙,拖過那古老的青石,走上石階,在褶皺處,舞出旖旎。
殿內,極盡奢華,每一樣用具,小到桌上的茶盞,冥帝都給她最好的。
清音不適的坐在凳子上,她展望四周,這空蕩的寢殿,獨獨 缺了一個人,只留下這座金屋。
墨雪好奇的在每樣東西前大量著,福公公將她帶到,自己便先退下了。
葉丫頭一手拉住清音的揉夷,“看,這裡多好,安安靜靜的,最適合養胎了。”
此話一說出口,她原先黯淡的眸子忽的閃了一下,小手回握住葉丫頭的掌心,“對,笑兒說不定喜歡這裡呢?”
清音站起身,臉上已恢復成了原先的那般淡然,她一手摸著桌子,唇角含笑,“這,是我們的桌子哦……”
不厭其煩的,將殿內的每一樣東西都摸了個遍,她帶著肚中的孩子,將這新環境好好的熟悉了一下。
一天的時間,除了傳膳的丫頭及太監們,便沒有他人再跨入一步。
夜,已經逼近。
春風和煦,葉丫頭怕她凍到,還是拿了件披風給她披上,“夜涼。”
清音將腦袋靠在殿門上,隨手將披風的領口拉攏,“葉丫頭,你先下去吧。”
她見清音一臉魂不守舍的樣子,便不放心的守在邊上,“我陪著你。”
清音並未再堅持,她仰起腦袋,小巧的下巴正對上頭的明月,眼底,終是掩不去那悲涼,看的葉丫頭也跟著心口難受的抽緊。
月光,柔媚,卻也同樣清冷,落在她白皙的小臉上,隱射成近乎透明的蒼白,真是,不同的時候觀月,連心情都不一樣呢。
清音踏出一步,將身前的影子向前推去。
“清音……”葉丫頭焦急的喚住,“你去哪?”
“放心吧,我想一個人在院中走走,”清音回眸,強扯出一抹笑意,“葉丫頭,你快下去吧,我等下就去歇息。”
葉丫頭還是不放心,但見清音似是想要一個人靜靜,她猶豫伸出的手縮了回來,無言的點點頭,便折身回去了。
清音淺步細移至一株海棠花下,月光,透過那開的正豔的花色,帶著斑駁的陰影,打在清音的臉上,她沉醉的眯上眼,嗅著鼻翼間的芬芳,分不清是這海棠花之香,還是,來自於滿園的春色了。
忽的,喉嚨口泛上一陣噁心,她忙的扶住那樹幹,拼命的乾嘔起來。
“嘔……嘔……”
清音一手小力的捶著胸口,眼眶裡面難受的逼出鹹澀的液體。
終於,有反應了,意識到這點,她開心的笑了出來,“笑兒,娘是感覺的到你的……”
哪怕是再難受,她也不怕,她寧願這般的難受。
清音的額腦中,第一個便映出了冥帝的身影,對,一定也要讓帝知道。她小臉染上華彩,剛有這樣的念頭,便旋身朝著冥帝的寢殿趕去。
路上,有著忐忑,有著希冀,她小手緊抓著披風的兩端,腳下的步子,時而快,時而又放的極慢,遠遠的,便見他的寢殿內,燈火通明,殿外竟一個人都沒有。
清音躊躇的再原地駐足,確定了四下無人,才大著膽子朝前邁去,剛跨進,便聽到一聲嬌媚的女音,從殿內傳了進來。
極盡柔媚之態,她頓下腳步,雙目已是溢位了朦朧的淚漬。
“皇上,”一聲曖昧的窸窣寬衣後,女子柔若無骨的身子靠向冥帝,雙手緊緊纏上他的脖頸。
清音站在原地,聽著殿內的氣息逐漸失去了原先的平穩,曖昧而濃重的嬌喘,伴隨著男子的急迫,就那般毫無遮攔的傳了過來。
她猛地抬起腳,便要朝著原先的路走去。可是,還未來得及放下,便被自己強迫著收了回去。
一切,那麼自然的浮上了她的心頭,窒悶的心口,有了豁然開朗的舒緩,下一刻,便壓抑的越發緊了。
帝……難道,你又發病了麼?
清音不知道該信哪一種,或者是,她情願認為是冥帝病發,還是……
殿內,正在演繹著最原始的歡愉,清音雙手捂著腦袋,坐在了殿門口。
清音顧不得滿面的冰涼,她雙手緊緊按住自己的小腹,喃喃自語,“笑兒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