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任由冥帝擁著,顫顫巍巍的埋在他胸前。
“愛妃,”他輕柔的吐著話語,食指繞著女子的一縷碎髮,在她香肩處撥弄著,“或許……你這身份也是特殊?”
百花娘娘原先垂下的腦袋,迅速的抬起,卻不想那髮絲抓在冥帝的手上,愣是扯得她冷汗涔涔,“皇,皇上,臣妾只是一時僥倖,進宮入選成了百花娘孃的一名普通女子罷了。”
“普通,朕的愛妃,可不能小看了呢。”冥帝順著手上的髮絲,將她拉近自己的身邊,四目相接,百花娘娘卻是垂下了眸子。
如此近的距離,她才知道,這名男子總會在無形間,給人以喘不上氣來的壓迫感,光潔飽滿的前額,滲出了冷汗。她雙眼不自然的落在四處,想要找個安全的地,掩飾住內心強有力的不安。
冥帝一手支起她的下巴,邪肆的雙眼壓下,望入女子的潭底,那不得不與之交纏的視線,終是抵擋不住,洩露了幾分懼意。心裡築起的防線,隨著他越來越近的呼吸聲,逐漸趨於崩塌。
冥帝卻並未有別的動作,方才的話語更是掐斷在前一刻,沒有繼續下去。
薄而冷的唇,攫住了百花娘娘微啟的紅唇,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便唇齒相繞的糾纏了起來。面對這樣的冥帝,她卻是莫名的驚懼,絲毫捉摸不透,只能一昧的遂著他的意回應,那一下甜蜜,一下又沉浸在壓抑恐懼中的情緒反差,讓她差點便要崩潰了去。
都說,伴君如伴虎,一點不假。
冥帝冷眼睨視著身下的女子,雙目中的害怕逐漸被迷離所代替,兩手已經纏了上來。
冷冽的眸,閃過一絲不易覺察到的厭惡,他雙手放在百花娘孃的腰上,一下便將她拉坐到了自己的身上。
又是一名,血妃安插在自己身側的女子,望著她一臉的陶醉,冥帝臉上的厭惡便逐漸加劇,那欲要摧毀玩弄的心,也便越強了。
你送來一個,朕便接受一個。他雙手將意亂情迷的女子壓在身下,找不出你血妃,那就別怪朕以她人開刀了。
時間,過了將近一個月,清音再也躺不住了,她不顧葉丫頭及嬤嬤們的反對,毅然下了榻。
殿外,正是寒冬之際,有了笑兒,她便不敢隨意踏出一步,只是讓人在殿內生了火盆,同丫鬟嬤嬤們守著孩子度日。
一邊,還學著女紅,好不容易,勉勉強強的能繡成一件小衣裳。望著攤在手中的衣衫,她由衷的笑開,針法雖是不熟練,卻是自己為笑兒所做的第一件。
“哇……下雪了。”正在關著窗子的墨雪,踮著腳,小腦袋探向窗外張望著。
“下雪了?”葉丫頭循聲望去,“還真的呢,今年這雪啊,下的還真早呢。”
清音放下手中的活,只見窗外,那零零落落的雪花順著風向,飄絮而下,雖是不大,卻很密集,便跺到了窗邊。
“清音,你過來做什麼?”葉丫頭見她走近,忙的要將窗子掩上,“你身子還須,凍到了可就麻煩了。”
“放心吧……”清音雙手放在窗稜上,手肘撐著,雙目瞅向外頭,“我可沒有那麼嬌貴。”
話雖如此,可葉丫頭知道她的性子,只得去一側的藤架上取了件披風,落在她的肩上,“自己的身體,還是要自己注意啊。”
清音眼眶酸澀的轉過腦袋,強忍著望向外頭,“我知道,你放心吧。”
說完,便兩手託著下巴,不再言語。
園內,青石面上已被一層細雪給覆蓋住,失了原色,逐漸的渲染上那冷色的白寂。
幾片,飄了過來,沾在清音的小臉上,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那種寒徹,可不是一般的涼啊,直接便滲透到了骨子裡面去。那風更像是要將人的面板割開一樣,雙頰就通紅了。
長廊上,已有那穿著單薄的小丫鬟在開始掃雪了,拿著那比她人還要高的笤帚,吃力的一下下揮動著。
清音望著外頭的景色,迷眼了。那麼冷的天,就連屋內都感覺不到那種暖融融,盼著,念著,卻是一天都沒有見著冥帝。
不是,已經放開了心結,說要和自己一起面對的麼?帝……你的心,我是真的看不透啊。
她輕聲嘆息著,只聽得身後傳來了笑兒的啼哭聲,清脆稚嫩,卻有力的掉在自己的心間。
清音自責的忙將窗戶掩上,萬一凍到了孩子,那可怎麼辦。她疾步上前,只見笑兒躺在嬤嬤的懷裡,正瞪大了雙眼哇哇大哭著。
清音將手靠近火盆,直到雙手恢復了溫度,才將笑兒接過去,抱著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