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牌就會在眼前。
最可恨的是,日前明明已經控制了宋九雅,後來居然發現控心蠱對她失效,蠱蟲被她弄死,害他又一大計失敗。眼下以為可以切中傅譽要害,只要宋九雅被滅了,傅譽心神大亂,息王還不會束手就擒?結果更是出人意料的不好。
他不得不深吸了口氣,緊盯著傅譽一字一字道:“如果你說的是事實,朕一定嚴辦傅長亭,他若有聚得五千兵馬之力攪亂新宜,朕更要問他的死罪……”
還不待他把話說完,傅長亭突然暴起朝院牆外掠去,一直戒備著傅譽扭身直追。兩人凌空對得一掌,傅長亭被逼回來,他咆哮著叫道:“不想死就滾開——”
傅譽深切的冷笑,“看看我們究竟誰死,以前不是你的對手,是因為我讓你,現在我毒已全解,完全沒有再讓你的必要,所以別想自我的手底逃脫。”
兩人又是一番激烈的打鬥,飛花落葉,塵土飛揚,眾人四下退避,最後終於在洪武帝的一聲沉喝之後,兩條人影才倏然分開。傅譽撩袍立穩,傅長亭嘴角帶血,半跪於地喘著粗氣。
洪武帝冷哼道:“來人呀,將人犯傅長亭帶下去,若是事情查清真是他所幹,殺無赦!”
幾個侍衛應聲上前,傅長亭揮刀一指,厲聲道:“你們最好別過來,你們可知道我是誰?我可是堂堂的皇子!”
洪武帝臉色大變,眼睛迅速朝一直很平靜的安平候看了一眼,立即朝身邊的德公公使眼色,意思是叫他趕緊封了傅長亭的嘴,不能讓他亂說亂話。
德公公得令,慢慢上前一臉笑容可掬道:“傅長亭,皇上對你向來仁義,只要你沒做錯事,皇上絕不會讓你受委屈。過來,隨公公去刑部,你若沒罪,一定會還你清白。”
傅長亭小眼溜轉,“公公不會是騙我的吧?”
“我怎麼會騙你?你也太不容易相信人了,想當年咱家還抱過你,你也算是咱家看著長大的……”德公公如是說著,人已經距傅長亭只兩步之遙,然而他手指驀然如鐵鉤般朝傅長亭脖頸抓去,以他的勁道來看,若是被抓中,傅長亭的頸子就會變成一個血窟窿。
傅長亭也不是傻子,暗自也有防備,德公公動,他同時亦一腳踢向德公公腕骨,德公公翻腕避開再攻,卻也讓傅長亭避開了要害,抓在他手臂上,入肉而撕。傅長亭不顧受傷,兇悍地再踢,德公公一掌劈向他腿骨,只聽得卡嚓一聲,傅長亭小腿骨被折斷,他摔倒於。
就在德公公欲痛下殺手之際,一直未動的安平候突然橫身相攔,德公公的指鉤無論如何都遞不下去。
“德公公,皇上不是說等事情查清再處置麼?你有什麼理由現在就對他下毒手?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怕他說出來?”安平候冷冷道。
德公公豎眉道:“候爺還是讓開的好,此子根本不服擒,如果不用非常手段,恐怕會要害死更多人。”
傅長亭抱著斷腿半躺於地上,面目猙獰,老夫人心疼地欲待上前看看,卻被三老爺拉住。看著所有的所謂親人都不敢上前來幫一下,傅長亭仰頭狂笑,“你們一個個都巴不得我死,以為我死了你們就會好過了麼?”
他忽然一指安平候,咬牙道:“自稱我父親這麼多年,你可曾給我一分關愛?”
他又指向三老爺,“你,眼裡可曾真把我當成你侄兒看待?如果不是我手裡掌握著不少生意,依小時候的情形看,你恐怕對我比一個下人還不如。”
他又指向老夫人,“還有你,眼裡只有大哥,事事都先考慮他,也只把我當個傻子,平日裡好的都要先給他,他挑剩的,最後才是我的,以為我們乞丐嗎?”
老夫人辯解道:“長亭,奶奶對自己的孫子都是一視同仁,不曾偏袒過哪一個,你怎能冤枉奶奶?”
“奶奶?你以為你是我奶奶?”傅長亭像瘋了一般直指洪武帝,“我是他的兒子,我是皇上的種,又怎麼可能是傅家的孫子?”
此時不僅洪武帝臉色大變,在場所有的人都為這個訊息而震驚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好好的傅家庶子,怎麼又會成了皇上的兒子?
“傅長亭,你別信口雌黃,朕怎麼會有你這麼個兒子?”洪武帝暗怒,只恨沒早一步將傅長亭解決掉。
傅長亭哈哈大笑,“信口雌黃?皇上,你不讓我好過,過河拆橋,我也不會讓你好過,而且這傅家的人,都別想跟著好過。如果你們讓我死,我就讓你們都生不如死。”
最出人意料的,傅譽嗤笑了一聲,斜睨他道:“你想讓大家怎麼個不好過法?你罪證如山,想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