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起這些事來也算是熟門熟路,九雅自也不會去打擾。她一味的鑽研著她的新藥配方,希望可以賺得更多的銀子。如今藥鋪的生意開始蒸蒸日上,一般的情況,別人都會在鋪子買藥,但是現在她的聲名已經遠播,那些貴婦人便是託著各種關係,不時會讓她看一下診。這個看診,自然是她們親自上門來,九雅便在淳華院前面闢了一處所在,方便那些夫人看診。
自然,這些看診的,都是身家背景相當硬的,一般的富貴人家,哪裡託得到讓這位縣主看診的關係?傅譽對此倒是不持反對意見,而那些來相托的,也多半是求到他面前,他允了,九雅才看診。這樣一來,倒讓九雅結識了不少名門夫人。那些夫人被她看診,各類病診有好得快的,也有好得緩的,但是都很見起色,又見她說話風趣,對她的印象大好。
同時老夫人蕭氏等都在京中有些手帕交,也曾有人託她們讓九雅給看病,九雅倒是拒絕了。她親自看診,都是盯著一個人情,若是答應了老夫人和蕭氏的相托,到時候,這些人情卻是叫她們領了去,她又怎麼會幹那種為他人做嫁衣的事?
這一日她特意允了京兆府尹薛大人的夫人何氏的看診,何氏是今年才發現下身時有疼痛,每次行房,更是疼痛難忍,還帶了血色,伴有惡臭。如今是一見薛大人的就害怕,但是她一個當家主母不能服侍丈夫,要便宜那些妾室,她如何又忍得?之前都還強忍著,後來找大夫看,此疾並未好轉,甚至還有惡臭加重之象。輾轉很多大夫,實在被折磨得沒有辦法,這才老了臉面讓薛大人託了傅譽,希望能讓九雅為她親自看診。
要說傅譽允准的,絕對不帶有京兆府尹這種不起眼的小官,但是九雅卻有盤算,聽他提起,便開了綠燈,答應為何氏看診。
何氏喜出望外,欣喜而來,經九雅一再確斷,是何氏子宮上長了肌瘤。此肌瘤本是好好,算是良性,但是何氏強忍行房,或許薛大人的太過勇猛,肌瘤受損,已經感染髮炎,再治得遲些,何氏就有性命之憂。
她將這些話都講給何氏聽,何氏嚇得面無人色,九雅說的症狀又極對,對她的醫術更是深信不疑,當即就跪到了地上,求她一定要將她治好。
九雅先是作著為難狀,到了後來,才說了一個條件,何氏哪裡會不答應,性命攸關,就算提十個條件她也會答應。
“如今那麼些鋪子都在薛大人手上卡著,夫人若是能讓大人鬆口,將那邊鋪子按著那二十多個掌櫃的要求按原物歸還,這對薛大人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九雅將何氏扶了起來,笑著說道。
何氏惶恐道:“要說老爺在公事上的事我從不過問,但是這事也是聽他偶爾提過。聽說此事是皇太孫親自下令督辦的,那個首犯常青抓是抓到了,還有那些掌櫃的證言證詞和要求退還被常青用各種手法詐騙的財產的事,皇太孫都不太理會。他的意思,就是常青一日不交出幕後指使之人,此案就一日不會了結,那些苦主也只能那麼晾著。”
九雅笑道:“不知道夫人聽說過沒有,現在整個京城對此案一直遲遲不結已經頗多風言風語。說是薛大人想霸著那些產業,根本不想交給苦主。夫人,此事已經讓很多人生了怨言,你也知道,這是皇城腳下,若是此事一經捅到皇上那裡去,說是薛大人貪墨強佔民財,怕是烏紗帽都難保。到時候,皇太孫會去保他為他出頭嗎?人都是要為自己著想不是?”
何氏聽她說得如此嚴重,當即便怔在了那裡。
九雅又道;“此事辦起來其實一點都不難,只要薛大人開堂當眾公開審理,一切按大夏律法來辦,誰都不會揪得到他的錯處,到時候,皇太孫無話可說,老百姓還要對他稱道。如此淺顯的道理,夫人不會不懂吧?”
何氏也不是傻瓜,緊緊盯著九雅問道:“請問,縣主與那苦主有什麼關係?”
九雅微微一笑,“實不相瞞,常青手裡其中有二十多間鋪子便是我相公名下的產業,已經被一個外人侵佔多年,想不到薛大人神武,不僅收集到了確鑿的證據,還將此賊抓獲。本來此事我完全可以讓我公公稟了皇上,直接讓那常青將財產原封未動的歸還,但是我和相公一直考慮著薛大人的面子,畢竟他也是京城父母官,若是越了及,怕薛大人臉上不好看。如今只要薛大人按律公開一審,便是兩全其美的事,希望夫人回去後能將此事細稟薛大人。”
何氏自是精明的,一聽那常青是騙的候府的產業,便心下有了鬆動。此事若是不經過府衙,以安平候在皇上面前的話語權,怕是到時候她家老爺真會要出事。
她思量再三,便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