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的。”
“沒多大問題就著緊點治,再不行就讓二哥多納幾房小妾,你一個人霸著,不說斷了二哥這條根,日後好意思見列祖列宗麼?”傅璟雯一派大家長教訓的口吻,把聞採荷訓得臉都垂到了胸口。
明瑤姑媽笑著和稀泥道:“大姑奶奶就別說她了,日前屋裡已經收了一個,長亭可是喜歡得不得了,日夜不離手的,也怪不得長亭媳婦要管,也是怕長亭放了神,顧不得正事了。”
傅璟雯依然有話訓,“把男人管久了,他自然一鬆神就像脫韁的野馬,讓他一直這麼放鬆著,日後自然會規矩起來。好在也轉了彎,不然我都該幫著從廟裡請個送子娘娘來給供著才好。”
聞採荷被說得臉上青一塊紅一塊。
見她已經服帖,傅璟雯又把目光投向一直儘量不讓人注意的九雅,蹙起秀眉道:“聽奶奶說,至今都還沒和三弟圓房,也不讓他屋裡進個人,這候府裡頭娶的媳婦怎麼個個都如此不遵婦德?不妒,大度,孝敬長輩,好像都沒聽進心裡去,是不是想讓我這個大姐從宮裡請兩個教習嬤嬤來教教?在孃家的時候都沒人教這些的麼?”
九雅暗罵,媽媽的,自以為自已已經母儀天下了麼?不過就嫁了個皇太孫,如今懷了個種,難道她自己會把女人主動幫皇太孫往屋裡抬?媽媽的,教訓別人一套一套的,說不定回頭就在太子府把皇太孫的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小六給整得脫皮脫骨。
她暗罵是一回事,臉面上卻是一副老實聽話的樣子,“在家裡的時候父母也是教過的,到了這裡,也一直都按父母的教導儘量孝敬長輩,不若事生非,不多口舌,服侍好相公。之前也是想著幫相公納兩房妾,人也物色好了,可是是相公自己不同意,大姐也知道,他病了這些年,一般的人都不讓近身,我一勸說,他反倒連我都一起打了……”
她說著眼睛裡就浮起了淚水,身後的雨蝶趕緊給她遞過帕子拭淚。
說她被打的事,老夫人和蕭姨娘甚至整個候府裡的人都是有所耳聞的,聽說有一次這位譽兒媳婦是被關著打得慘叫連連,一些下人都不敢進去勸。原來是為了這事啊,也不知打得重不重?
這才回想起傅譽以前打近身丫頭婆子的事,那個狠勁,鬧得後來是除熊媽媽以外,誰都不敢近身。想不到那廝是連他的媳婦也打了,不知道後面這個惡習會不會改?
聽九雅說得如此可憐,傅璟雯也不好再訓,是她弟弟有問題,她怪人家小媳婦也沒道理,於是便息了質問。
此時聞採荷已叫她院子裡的小南叫走,聞採荷一臉陰戾地告了退。再閒聊了一會話,見傅璟雯有點乏了的樣子,蕭姨娘便吩咐九雅道:“適才已經吩咐廚房給大姑奶奶煨了羊腦二耳香菇粥,別的人姨娘都不放心,你是通藥理,再給過去瞧瞧,好了就端過來讓大姑奶奶吃了再去休息。”
九雅也不推辭,但是應了。
而就是暖閣裡眾人說話的同一時間,春菊和裴媽媽才剛把九雅送出門沒多會兒,幾個正在說話,卻見一身水藍色裙襖的少奶奶又一臉病懨懨的回來了。裴媽媽趕緊扶著她奇怪道:“少奶奶才出門,怎的就進回來了?雨蝶呢?”
九雅一身疲軟無力的往內屋裡走,虛弱道:“我有點不舒服,讓雨蝶陪老夫人那邊幫襯著了。”
春菊急忙把她往屋裡扶,“少奶奶才剛都還好好的,怎麼會忽然不舒服起來?是不是剛才吃了什麼東西壞了肚子?”
九雅往軟榻上一靠,搖頭小聲道:“不知道……”
裴媽媽看她這麼個樣子,“不行,少奶奶從未生過病,今兒成了這樣,無論如何得把姑爺叫回來。”
她回頭朝春菊吩咐道:“你腿腳快,快去前邊把姑爺叫回來,小兩口吵了幾天架,想必少奶奶就為這事幾天沒吃給壞了身子。看他就不著急來瞧瞧。”
春菊立馬往花廳急奔。
裴媽媽陪著九雅,給她倒熱水。
九雅則一臉嬌弱無助的樣子,閉目垂淚。
花廳那頭,幾舅兄正推杯換盞喝得高興,皇太孫拓跋越本是個極清冷的人物,但是有傅清言和傅譽兩兄弟的極力相勸,再加上一個平日話少的傅長亭也使了勁,哥幾個才喝得歡起來。
哥幾個高談闊論,從齊王吃了敗仗,再到朝堂哪些臣子的言行,又說到各行各業的生意,最後還談到那新近崛起的藥鋪華春堂。
“聽說那個季大夫醫術也只能算是普通,可是偏偏他那藥鋪的藥神奇得很。上次聽說是宮裡的昭貴妃得了十幾年的偏頭痛,宮裡的御醫醫治一直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