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經過朕昨天親自督令查下來,才發現他們是被人栽贓。現在拓跋野已經被冤枉得不知藏到了哪裡去,你的二哥朕今早聽說已經無罪釋放了,這真乃好事,沒有冤枉一個好人。”
傅 心內暗震,這死皇帝在打什麼鬼主意?明明他給韋大人的證據相當確鑿,沒有一點可以讓人質疑的地方,怎麼突然又說拓跋野和傅長亭是冤枉的呢?如果這事不是自己親自出手,還是相信皇帝的話,但是皇帝這樣說,分明是不想治那兩個的罪,究竟有什麼陰謀?
然而他面上卻不動聲色,笑嘻嘻道:“原來是被冤枉啊,小民就說呢,二哥向來老實,怎麼會幹這等有違國法的事?”
洪武帝也是乾笑了兩聲,便轉了話題道;“剛才在朝堂上,朕和眾大臣商量南方疫情的事,大家也都相當推崇縣主的醫術,又經過多方商討,大家一致決定,這一次由縣主親自前往新宜一帶,無論如何也得幫朕把疫情穩住,同時多教當地醫署的人,全力救治那些染病的人。”
他雖然只是隨口在說,但是聽得出來,他這就是在下命令,金口玉言出來的,不服從也得服從。
九雅只覺不妥,當下便懇請道:“皇上,臣婦不過是女流之輩,這等拋頭露面的事實在不適宜,其實救治病人,只要他們按著臣婦之前告訴華太醫的方法實施就行……”
洪武帝臉色驟然變冷,“難道他們之前沒按華太醫所說的去實施?各人技法不同,他們的手法達不到縣主出手的效果,又能怎麼辦?難道縣主吃著國家奉祿,卻不願為我們黎民百姓效力麼?”
傅譽手底暗緊,看來死皇帝已經打定主意要九雅去重災區,現在他是皇,他們是民,又如何能公然抗命?
馬皇后亦凝重道:“不說這些百姓,光是盧邑那邊的齊王軍,聽說由於染病,守城都已經變得很困難,如若不將此疫病徹底控制消除,後果不堪設想,事關重大,縣主務必要全力以赴。”更何況,她已經有近一個沒有接到齊王的書信了,這就是相當詭異的地方,就怕是齊王在前方出了什麼事。所以現在只有趁著九雅過去的機會,多帶一些自己的人過去探探情況。
話說到這一份上,再不答應幾乎就是抗旨了,傅譽滿心不願,只得代九雅答應道:“不是娘子不願為百姓出力,只是她顧慮她自己是個女流,拋頭露面有所不便。好吧,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再懇請,小民就代她答應了,不過,有一個要求,小民一定要跟她一起去,若是這一點能行,我們夫妻可以立刻起程。”
洪武帝眼裡精光一閃,驀然大笑,“好!你們夫妻情深,朕斷沒有強行分開你們的道理。既然如此,朕即刻就去下旨,馬上頒佈一套前往疫區的人馬班子,你們先回府收拾等候,最多不出明天,就要動身前往,動作是越快越好!”
九雅知道是時勢所逼,好生無奈,和傅譽謝恩了出來,一回到淳華院便埋怨道:“相公,你幹嘛要答應,我總覺得皇上沒安好心,本來我的方子就沒問題,他不去追責那些治疫病的人,反而強行讓我再去,裡面肯定有什麼我們不能想通的貓膩。”
傅譽叫熊媽媽打了水洗臉,“你還說,如果不是你當初定要開個什麼破藥鋪,也不會惹出這麼多事來。”
九雅一縮脖子,這廝又在點她的死穴,忙過去討好的幫他擰毛巾,“那都是過去的事,相公幹麼還提它?相公現在該要想,皇上為什麼要放二哥回來,為什麼不追責別人,一定要我去的事情。”
她把擰好的熱毛巾往他臉上按,傅譽閉上眼,舒服地讓她為他服務,“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皇上肚子裡的蛔蟲,我們現在說再多想再多都沒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等著慢慢看吧。”
九雅知他說得在理,正要說話,裴媽媽有些緊張地進來小聲道:“少奶奶,二爺過來了。”
傅譽立即坐直了身子,還沒待他迎出去,傅長亭就堆著一臉笑意走了進來。
“三弟,聽說剛才皇上召見了你們,是不是關於去新宜那邊的事啊?”
傅譽若無其事的站起來,不著痕跡地把九雅擋在身後,輕笑道:“二哥的訊息真靈通,竟然連這個也知道了。確實,皇上是有這麼個意思。不過恭喜二哥,聽說是被冤枉的,只被抓進去一晚,害得我昨夜擔心了大半夜。”
傅長亭嘿嘿一笑,小眼裡的黑珠子散發著狼一個的戾光,“這還得多謝三弟的厚賜。當日二哥信任你,興高采烈跟在你的後面出錢出力,結果卻換來這麼一著,二哥銘感五內,他日定當五倍奉還。只是這樣的結果可能讓三弟失望了。”
傅譽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