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娃娃臉的女子似乎長了幾歲,可是眉正眸清,反不及那似乎比她小著幾歲的少女風情萬種,冶豔撩人。這女子正是摺子喻,中原道路因與西北地區道………………………………
路路況不同,所以所造車輛稍有差別,她見了那輛車輪寬廣,車體極為堅固結實的馬車,便認得是來自西北,卻不知車中坐的正是她又恨又愛、難以忘卻的負心郎楊浩。
輕輕搖搖頭,摺子渝便道:“娃娃,我們走吧。”說完當先舉步行動,那叫娃娃的少女隨在她的身旁,一路行去,步履輕盈,彷彿能作掌上舞,步姿身態,卻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妖嬈味道,不知招引了多少蜂蝶的目光……,
馬車轆轆進城,傳來一聲聲賀歲迎春的爆竹聲。春節已經過了,文武百官都放了七天的長假,就連官家也歇朝休息,與民同樂。如今剛剛初六,東京城仍是洋溢著一片新春氣象。
暗置的暖爐罩兒被掀開,一封封密札被投進去,姆依可抬起頭來,興奮地問道:“老爺,開封府是個什麼樣兒,我想出去看看。”
楊浩呵呵笑道:“看把你開心的,先尋個地方入住吧,一路車馬,實在乏了,找個宿處,先沐浴休息一下再說,明天,老爺我帶你好好逛逛東京城。”
“好!”姆依可雀躍道“那今天老爺要去見皇帝了嗎?“
楊浩笑道:“現在不成,新春佳節,官家正在歇息,我得等到初八皇帝上朝才成。”
他的目光慢慢變得深沉起來:“不過,今天入城,我的確是要去……拜見一個人。”
火光映著姆依可清秀的臉龐,就像一隻紅蘋果,她好奇地問道:……老爺在開封府有熟人嗎?”
楊浩黯然一笑,沉默半晌,才輕輕地道:“我跟他……,素未謀面,不過…………我跟他的兒子卻是很熟……”
楊浩想起羅克敵,心中便是一嘆,卻不知宮中過年過的正開心的趙大官家,此時正為了他楊浩大發雷霆,因為……蘆嶺州知府張繼祖的奏表已然以四百里加急的速度呈報進了京城。
參與“倒程”的人中,李光岑、木恩等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草原豪傑;柯鎮惡、程清璇祖上雖曾做過大唐的官兒,卻因年代久遠,對官場中事並不甚瞭解。而且,他們祖上做官的時候,那時的大唐皇帝正是任由藩鎮蹂躪的窩囊廢,縱然他們瞭解官場中事也難揣測帝王心思:至於林朋羽、秦江等一眾讀書人,他們原在北漢,見過的最大的官兒也只是北漢小國的縣太爺罷了,哪裡懂得雄才大略的當世霸主的一世英主大宋太祖是如何不容侵犯?
奏表一到,展開匆匆一覽,正與家人飲宴歡笑的趙匡胤便拍案大怒,將手中一隻玉盞都擲得粉碎。
張繼祖在奏表中向皇帝痛陳了程德玄觸犯眾怒,民心盡失,為保蘆州及數萬百姓安危計,他不得已而拘押了程德玄,以安撫軍心,使之卻敵的前因後果和所有罪名,言辭之間不動聲色地把自己臨危不亂、平息事態、卻退強敵,力挽狂瀾的表現大大誇獎了一番,但是慮及南衙之威,他為自己還留了一著後手,把這次軍士譁變,是蘆州官吏有意煽動,意在擠兌程德玄下臺的意思透露了出來。
蘆州官吏難為程德玄,其意何在?以趙匡胤的睿智,一想便知,怎能不怒?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飄櫓,趙匡胤此番大怒,楊浩又將如何?
一見爹爹莫名大怒,趙德昭、趙德芳兩個皇子慌忙立起,不敢出言相勸,只將眼睛去看皇后宋氏,希望她能解勸一番。趙匡胤是歷朝皇帝中少見的幾個不喜沉迷女色的皇帝,對皇后很重情意,他的結髮妻子賀氏在他還沒當皇帝的時候就已死去,趙匡胤懷念亡妻,做了皇帝之後追封為皇后。第二任皇后王氏只入宮四年就病故了,趙匡胤悲痛欲絕,鯨居4年以示懷念。及至如今這位皇后宋氏,今年剛剛二十歲,比皇子趙德昭還小一歲,雖甚得趙匡胤寵愛,卻從不恃寵而驕。
她見皇帝看了一封奏表便勃然大怒,知道必是為的國事,不便動問以免有干政之嫌,只是溫言軟語地解勸道:“官家是一國之主,擁有四海,身系萬民,還當以龍體為重,切勿氣怒傷身。若有什麼為難事,不妨召朝中大臣好生商議一下。”
趙匡胤怒不可遏,喝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朕以至誠待人,這些奸佞卻是各懷異心。蘆州楊浩,介知府,根基如浮萍一般,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機心。“
但凡父親,總是對女兒慈祥一些,所以趙匡胤大怒,兩個皇子都嚇得站立一旁,永慶公主卻依然端坐在那兒,對父親摔碎了酒杯不以為然,她冷哼一聲道:“一家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