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資訊:“他今天要往江準公幹?那我不是見不到他了?總要找到他,才好和他算帳呀!”當下也顧不得生悶氣了,唐焰焰當即就要離開去追楊浩。
她們這些姑娘來汴梁時,都領過一筆安家費,坊中管事怕她們騙了錢跑掉,所以門口有人把守,她們這些新來的姑娘沒有人帶著,這樣是出不去的。唐焰焰若是用強,自信倒也不怕那此護院幫閒,但這可是自只家的產業,打爛了東西可要花咱楊家的錢,再說這時也耗不起那功夫。
所以唐焰焰趁著劉媽媽對那些姑娘講話,沒有人注意她的行蹤,便悄悄遁向牆角,藉著花叢樹木的掩護,她忽然縱身一躍,單臂一搭牆頭,纖腰一挺,就像一隻貼水展翼的燕子般翩然閃了出去。
“弄珠灘上欲**,獨把離懷寄酒樽。無限煙花不留意,忍教芳草怨王孫……”歌聲嫋嫋,魏王趙德昭的大船緩緩駛離了碼頭,三張大帆全部張開,左右長槳排擺如翼,風風光光地向遠方行去。
碼頭上,官員們談笑著今日所見的新鮮景象,紛紛恭送王爺和相爺離開,他們的神態是很輕鬆的,就連這些大臣們,許多也還不知道京城糧草到底窘迫到了什麼境地,正因如此,他們才更以為此番趙德昭封王、巡狩,是官家向文武百官傳達了一個立儲的訊號,已經有人在暗暗策劃“上表請立太子了,對於缺糧這個實質性的危機,他們反而渾然不覺。
待晉王和相爺相繼上轎離開,眾官員們這才紛紛起轎離開,望著大船漸行遠去,柳朵兒、雪玉雙嬌等紅牌姑娘們也紛紛登轎上輦,帶著自己的人潮水般向外退去。
開封府衙就在汴河邊上,從碼頭往西走,過了角樓橋,進入西角樓大街第一幢宮城般的宏偉建築就是。一頂八抬大轎行在巷路上,堪堪要到橋頭的時候,斜刺裡突地衝出一個人來,石,哎呀”一聲,一下子撞在了那頂八抬大轎上。
這是一位青衣布衫的姑娘,她從一條巷弄裡跑出來對,恰好大轎來到巷口,那姑娘奔勢甚急,立足不定,一跤便撲到了大轎上,虧得那大轎是八人抬的,轎子沉重,八人抬的也穩當,被她一撲只是劇烈地一晃,不曾把轎子顛個底朝天。
轎中坐的正是趙光義,他在轎中正蹙眉沉思,思索一旦魏王不能成功運糧回來,如何應付開封殘局,正思忖的功夫,轎子忽然劇烈地一晃,趙光義不由自主向右一歪,肩頭撞上了車壁。他此刻是戴著官帽的,那帽翅一邊足有一尺五六長短,吃這一撞,帽翅在轎壁上一頂,竟然折彎了。
“真是豈有此理,這是怎麼抬的轎子?”趙光義火冒三丈,一甩轎竄兒便衝了出去。
“大膽女子,竟敢衝撞大人!”兩邊的護衛衙役一見大人惱了“嵐忙狐假虎威地圍上來。
“哎呀呀,對不住,對不住,小女子走得莽撞,這位大叔莫要見怪!”唐焰焰一瞧轎子裡走出的這人當有三四十歲年紀,方面大耳,膚色微黑,體態略顯肥胖,長得倒還周正,只是頭上的官帽兒歪了,左邊的帽翅是平的,右邊的帽翅卻詭異地向上翹起,配著他那吹鬍子瞪眼睛的模樣十分好笑,忍不住“噗哧”一笑,便向他作揖道歉。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這少女宜喜宜嗅,長相甜美,又是這般笑臉迎人,打躬作揖的,趙光義怔了怔,怒氣便消了,他擺擺手,制止了衝上來的護衛,端起大叔架子訓斥道:“一個女孩兒家,得相,坐有坐相,你看你這丫頭……”
“,大叔教兒的是,請問大叔啊,汴河碼頭在哪一邊呀?”
“呃?哦,那邊…………”趙光義下意識地向後一指。
唐焰焰大喜,忙忙又向他拜了拜道:“多謝大叔啦,小女子告辭。
她抬腿便向那些官差衙役們衝去,伸手撥拉道:“喂喂喂,借光借光,閃開些啊,真是沒有眼力件兒的。”
那些侍衛衙差們不見趙光義指示,只好任她把自己搡到一邊去,唐焰焰提起裙裾,拔足便跑。趙光義望著她的背影,把帽翅一直一彎的官帽一搖,嘆息道:“也不知這是誰家的野丫頭,實在是有些欠缺家教,唉……,來人吶,起轎,回衙!”
河邊,一艘小船。
船,只是相對於那些往來於汴河上的運貨艙舟而言,這船前艙、中艙、後艙俱全,船上有桅杆船帆、舵手槳手,也是一艘跑長途的船。一位羽巾白袍,面如美玉的翩翩公子,帶著兩個身材魁梧、頭戴斗笠的彪形大漢登上船去。
那公子走到船頭,向遠處眺望一眼,唇角一抿,笑眼微彎,似笑非笑的有種難以言喻的調皮,卻又透著智珠在握的得意。她把摺扇一張,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