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是選花魁了。
吳娃兒、柳朵兒、文惜君和旋嬈四大行首,並沒有參加前期的評選,她們是直接參加決賽的。這一來,又有種攻擂和守擂的意思了,也更加調動大家的興起。
花、舞、葉三榜的女狀元、女榜眼、女探花,都有資格向四大行起挑戰,競奪花魁。不過不出大家意料,葉榜的三位姑娘司時放棄了自己的競奪權。她們是自家姑狠身邊的貼身丫環,同時也等於是自家姑娘的半個徒弟,那時候的人最講究尊師重道,哪有膽量站出來跟師傅爭奪花魁。
花榜和舞榜的狀元考慮到進入花魁大賽之後,考量的就是美色、才藝、談吐等各方面的綜合實力,自知難與四大行首較量,與其在決賽中鬧個灰頭土臉,不如見好就收,奪了這個,花榜狀元、舞榜狀元的頭銜回去,自己已然身價百倍,以後的客人必然十倍於現在了。
肯參加決賽的,反而是花榜和舞榜的榜眼和探花,能和四大行首一較長短,就足以為她們貼金了。但是這一來毫無懸念的,最終的花魁l還是要在四大行首中產生。楊浩適時停賽三天,讓大家對這段時間的比賽品頭論足,吊足了大家的胃口。與此同時,…小招貼廣告貼滿了整個汴京城,四大行首要同臺獻藝,一賽決勝負。
百嬉樓正式開張了,第一場演出,憑票入場,每票一百貫。一百貫,一個團練使級別的高官一個月的俸祿才三百貫,這三百貫錢用來給他一家老小家人僕從支用,再加上迎來送往的迎酬也夠了,如今卻要拿出三分之一來。漫說拿出三分之一來,就算是拿出一個月的俸祿來,如果是這四大行首為他一人獻藝那也值了,如今卻只是做,個普通的看客而已。但就是這樣,票還是頃刻間售訖,畢竟這樣的機會可能一生也就只有這一次。
是夜,百嬉樓外彩燈高掛如天上繁星,不止百嬉樓外燈籠如漫天星辰,就連其他四座尚未完全完工,與百嬉樓透過飛橋闌干相連的高樓,也都懸術上了彩燈,遠遠望去如天上宮闕,尤其是建設在汴河邊上的最高的百味樓,如同一座星光燦爛的寶塔,輝映於汴河炎中,遠遠的幾十條巷弄外,也能望得見它瓊樓玉宇般的風彩。
百好樓外人聲鼎沸。這個地方離御街前的州橋夜市不遠,本來就是人來人往,再加上今夜是四大行首習臺獻藝,一決勝負的時候,自然會有更多的人趕來看熱鬧。只可惜,今夜的大賽不司於那七天的公開賽,沒有入場券,漫說人影兒,就連聲音也一點都聽不到。
前所未有的花魁大賽如今真的是轟動了整個汴京城,不只是男人,就是女人也言必談花魁之戰,這件事已經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許多達官貴人事先都遣了家人來購票,今晚換了便服,與三五好友或者攜內人女眷悄悄入場觀看,那大戲院中一個角落裡,坐著的一個不起眼的人,可能就是朝廷上二三品的一位重臣大員。
這一來連開封府都緊張起來,許多捕快紛紛奉命過來維持秩序,百嬉樓內尚未開戲一外面的捕快己經捉了七個小偷,兩夥鬥殿打架的,還撿了一個因為找不著媽媽,哭得鼻涕冒泡的小屁孩。
劇場裡坐得滿滿當當,但是人其實並不是很多,四大行首同臺獻藝,可不是天橋把式,什麼人都可以上來圍觀的,底下的客人之所以太慢,是因為桌子佔了很大的空間。最前面的是十大評委的坐席,再後面,就是買票入場的達官貴人了。
小廝腳步飛臺下穿梭,把一碟碟精美的菜餚送到他們的桌上,今天既是四大行首獻藝奪花魁之日,同時也是百味樓各位業主爭奪客源的好機會,他們都請了手藝最好的坑飪,製作出最精美的飲食,要讓客人們對這裡的餐飲念念不忘。會做蜀國花惹夫人親手研製佳餚的白林白大名廚卻沒有露面,外界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按照楊浩的意思,包被是要一個一個抖的,既然身在娛樂圈,就得時刻保持關注度。
表演開始了,幕布在轟隆隆的雷聲中徐徐拉開,雨霧瀰漫,臺上居然藤蘿怪石,遠山近影交織在一起,一派原始野生的自然景像。
客人們一下子呆住了,他們見多了中規中矩的表演,幾時見過戲劇可以這樣表演的?這這正是炎炎夏日,樓外正是繁星滿天的時候,哪來的雷聲?哪來的如此飄搖的雨霧?臺上怎麼還有藤蘿怪石、大樹參天?那絲絲細雨隨風飄搖,坐在頭幾排的客人甚至感覺到了潮溼的風氣拂到了他們的臉上。
坐在一角的楊浩滿意地看著賓客乃至評委們一臉的驚訝愕然,兩十,多月的辛苦打磨,今天終於面世了,叫你們瞧瞧我的手段。
那雷聲、雨聲、風聲,甚到風雨侵襲下原始森林中的鳥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