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溫存……
月牙兒笑得彎彎的,害羞地躲進了薄紗似的雲彩。梅花幽香,悄然二度……
冬兒俯臥在灑滿月光的穀子上面,就像俯在細膩的沙丘上。兩瓣粉白,一痕幽谷,被月光勾勒出誘人的曲線。一把金色的谷灑在玉色的臀上,那金色的谷便在玉丘上跳躍著、濺落著,看得丁浩情不自禁俯唇相就,前方不足兩尺處,便“呀”地傳出一聲**……
月牙兒不知何時又悄悄地鑽出了雲層,恰好窺見那美人香臀上的一記狼吻……
這一天,是五月端午,浴蘭令節,石榴花開的時候……
這一天午夜,霸州府衙走水,烈焰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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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蘭令節之後,趙縣尉趕回了霸州府衙,一進城便聽說府衙起火,不由大為緊張,待他趕到衙門,方知並非整座衙門起火,只是一側院兒走了水,那座院兒,正是儲放豬頭解庫帳簿的地方,因為丁浩整理完帳冊,正值端午節至,府衙的人大多已經散去,那些賬簿全暫時鎖在了那間房裡,誰料竟因這一場火全部毀於一旦。
因為起火當晚留守府衙的人不多,當時又是深夜,及至發現時,整幢院落都毀了,不過其他地方全然無事、府庫裡存放的要緊物件兒更是全無損失。話雖如此,趙縣尉還是憂心忡忡,失去了詳細賬簿,又不知道丁浩整理出的賬冊是否明確,這案子如何查下去?
這些日子,他已看出汴京城裡來的陳觀察和程押司,一個是趙相公的人,一個是當今皇弟的人,二人不大對路,自己若在形勢不明的情況下胡亂站隊,難免將來不吃瓜落。不過自己哪邊也不靠,只是“懵懵懂懂”認真辦案,真要有了突破時,急於抓住劉知府把柄的趙相公勢必大為賞識,而皇弟那邊,因他只是秉公查案,與趙相公的人並無私下往來,今後也斷不致為此責難於他。
趙縣尉打得圓滿主意,卻怕因這一把火,毀了自己的如意算盤,是以一進府衙便去向陳觀察打聽訊息。陳觀察這兩天受當地官員宴請,本來過得倒也逍遙自在,結果因這一場火毀了重要物證,氣得他臉色鐵青,正在府衙大堂上聲色俱厲地勒令班頭詳查當晚值宿公人,看看是哪個沒有看顧好燭火,一旦捉到,下獄嚴辦。
趙縣尉到了大堂,正在氣頭上的陳觀察無暇理他,他把那班頭痛罵一番趕出堂去,見程押司幸災樂禍地站在一旁,心中懷疑就是他使人縱火,忍不住挾槍帶棒一番,程押司滿臉帶笑,嘴上卻不含糊,二人一番唇槍舌劍,趙縣尉看看不是路數,趕緊退了下來。
他剛到堂下,就有一個衙差一溜煙兒跑來稟道:“縣尉老爺,丁家管事丁浩來了。”
這個衙差就是這些日子跟著丁浩胡吃海塞的那一位,跟著丁浩吃了十來天,把個肚子吃的溜圓,顫巍巍的養了一副好下水。趙縣尉見他跑那幾步實在難看,心中氣正不順,本想張嘴訓斥一番,一聽丁浩立即立怒為喜,連聲道:“快請,快請。”
丁浩隨那衙差到了趙縣尉的公房,只見趙縣尉正搓著雙手走來走去,一見他來,趙縣尉立即迎上前道:“丁老弟,這一番可遭了,西衙走火,重要物證都毀於火宅,這可如何是好?”
這句話說完,見那衙差還站在那兒,趙縣尉立即把眼一瞪,喝道:“出去!”
那衙差嚇了一跳,這一場火,引得整個府衙上上下下的官兒們火氣似乎都不小,他也不敢多言,連忙退了出去。丁浩問道:“小弟已經聽說了,不知小弟整理的那三冊賬簿還在不在?”
趙縣尉道:“天幸你整理的那三冊賬簿交給了我,我拿去府衙大庫存放,不曾被火燒去。”
丁浩微微一笑,說道:“既如此,趙大哥還急些甚麼,那可是徐穆塵逐冊逐頁簽字畫押的,足可入證,還怕他徐穆塵不認賬?”
趙縣尉急道:“你那賬冊記的簡單,縱有可疑線索,還是得要去查原本的賬冊啊,光是你這……啊……啊……”
趙縣尉看到丁浩胸有成竹的笑容,心頭頓時一驚,一個念頭浮了上來:“老天,難道西跨院起火,竟是他……他使的手段?這丁浩好大的膽子、好大的氣魄,為達目的,竟連州府衙門也敢下手?”
丁浩見他若有所悟,打個哈哈道:“小弟聽說府衙起火,心中也是著急,所以匆匆趕來問個究竟。既然小弟辛苦整理的賬冊還在那便成了。小弟自回客棧等候,縣尉大人可速使人查那賬簿,一俟有了訊息,或需傳訊小弟,小弟即應召而來。”
趙縣尉心領神會,連忙沒口子地籤應,丁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