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與屬下客氣一番罷了。哪會真的請我吃酒。還有。如今楊浩既投到大人麾下。那便也是軍中一員。大人稱呼屬下可直呼名姓。萬萬不要再這麼客氣。行伍之中。一切但依軍法。不講個人情面。這可是大人您方才的教誨。”
世雄哈哈大笑道:“好。那咱就不敘私情。‘事公辦。如今官家下令。圍而不改。本將軍要召集所部。部署下去。你剛剛投軍。諸事不熟。暫且做一個親軍。跟在本將身邊聽用便是。”
“屬下遵命!”楊浩的軍式抱拳禮行的雖不標準。卻也自有一股肅穆味道。
世雄哈哈大笑。振喝道:“來!”
立即有兩名親兵拿他方才解下的盔甲。上前為程世雄披掛起來。楊浩如今雖也是親兵。卻是連甲冑也不會穿戴的。便只在一旁看著。盔甲披掛整齊。繫上甲絲。掛上他口吹毛斷髮的寶劍。又將頭盔給他戴上。方才那個赤膊笑的粗獷大漢立時又變成了那個髯立。目光如電的黑臉將軍。
楊浩看著。心中油然升起一股羨意。但是更多的卻是敬意。這才是真正的行伍之風。不知幾時自己才能有他這
風。然。將軍百戰死。自己會有他那樣的赫赫戰功風光的一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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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1胤在他的中軍帳內處理完開封傳來的重要公文。一旁貼身侍候的小黃門立即用黃捆紮了放進一封。外面又用黃包裹了。一名虎賁接在手中。往身上斜斜一綁。繫緊了。趙胤單膝點的行了軍中大禮。立即返身走出大帳。
帳外早有一匹戰馬等在那裡。這名信使牽馬而行。走到轅門處。又有百名餘威風凜凜的禁軍大漢候在那兒。人人牽著馬韁。這信使呼哨一聲。扳鞍上馬。百餘戰士齊齊上馬揚鞭。隨他馳出營去。
趙胤舒展了一子。微微思忖一陣。問道:“程德玄。來了麼?”
一旁小黃門細聲細氣兒的道:“官家。程德玄早在帳外候著了。”
“宣他進來。”
程德玄進入大。1說道:程德玄。朕依之計。已然暫緩攻城。但是你那邊需要多久才能完成?”
程德玄恭聲道:“官家。微臣立動身。大約十日。便可準備停當。”
趙胤搖頭道:“日……朕等不了那久。只給你五日時間。”
程德玄為難道:“官家。大河蕩。五日時間。恐難準備停當。還請官家寬限幾日。”
趙胤微微一笑。淡的道:“朕可以寬限你。誰來寬限朕呢?”
程玄目光一凝。詫然道:“官家是說……”
趙胤嘿然道:“甚麼。來甚麼。契人終於還是出兵了。”他屈指在書案上敲了敲。中露出振奮之色:“來的。有此眼光的人。才配做朕的對手。如今。咱們就要看是他們先到。是朕先拿下北漢城了。”
他霍的立起。沉:“朕……再多撥你三千健卒。只給你五天時間。五天之內。你務必準備停當。能否拿下此城消滅北漢。盡皆在此一舉但的拿下此城。你便是首功。”
程德上露出興與凝重之色。他後退三步。撩袍跪倒。朗聲道:“微臣這便啟程。無論如何。臣五日之內必來覆旨。”
……
一連三天。大宋軍一改每日輪番擾戰攻城的習慣。每日悠哉悠哉。挖掘戰壕堆土築牆——鹿角拒馬。打樁架起營帳。看那模樣。好像他們大老遠的從開封趕來不是為了攻城。倒是為了跑到這兒來守營似的。
宋軍如此做法。反令城中守軍更是提心吊膽。不知宋軍在搞甚麼鬼。便有人向北漢皇帝劉繼元提出不管宋軍有何目的。他們在北漢都城下安營紮寨必有詭計。不妨派兵搗毀宋人的工事和營寨。當即便有人出班反對。提出後周太祖郭威攻河中;的舊事。說趙胤這是在效仿後周太祖的疲兵之計。我等切不可中了敵人奸計。只管安心守城。等候契丹人援軍便是。
劉氏是沙陀人後裔。當初沙陀人曾是大唐的僱傭兵。屢次受大唐招募南征北戰替大唐殺伐天下。最後又做了葬送大唐的元兇。禍延中原數十年。然而如今這個劉知遠生於深宮之中。長於婦人之手。既沒有先祖的勇武。也沒有先祖的智慧。大臣的意見在他聽來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自己卻沒有一個決斷的主意。最後便選了個折衷之計。令大將劉繼業夜襲敵營。以擾宋軍。
劉繼業是北漢軍第一名將。他本姓楊。叫楊重貴。西北兩大藩鎮勢力之一的麟州楊重勳就是他的胞弟。楊氏原本是歸附北漢的。但是等到大宋崛起。勢力及於西北。楊重勳便投靠了大宋。而他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