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番話更是深信不,他振聲說道:“丁浩,種種證據根本無從辯白若肯認罪,老夫或可放你一馬,如果執迷不悟,那就休怪老夫無情了,我再問你問後一遍夜潛入宗兒宅中的,可是你麼?”
丁聽了仰天大笑庭訓被他放肆的狂笑激怒了,他怒不可遏地道:“丁浩,你當老夫真的不敢處治你麼?來人,給我打殺了他,一切後果,自有老夫一人承擔。”
雁九眼角微微一挑旁兩持著大棒地莊丁已經衝了上去。丁玉落大駭。急叫:“爹爹萬不可。”
丁宗喝道:“來人。把大小姐扶回去。”蘭兒和小源吃他一瞪忙上前架住丁玉落。丁玉落忿然推開她們地手甫一站定。丁承宗已冷笑著攔在她地身前。姐弟二人各自把眉一挑。就要大打出手。丁庭訓長子已成廢人。眼見剩下這一雙兒女又要劍拔弩張。氣得顫抖道:“你們住手!”
就在這時。大門口有人又大喊了一句:“浩哥哥他……他是冤枉地。”
整個大院裡地人齊齊一窒。各自轉身向門口只見一個月白裳兒地女子站在門口臺階上。一束陽光穿過門斗。正映在她月白色地窄袖衫襦上。有些羽化般地剔透效果。
她一步步地走過來。走下臺階。走入陰影。眾人這才看清那女子竟是董家娘子。人群中立時傳出一陣騷動。耳語聲紛紛響起。
羅冬兒胸脯起伏,喘息有些急促,似乎是一路奔跑而來,她站到眾人面前,便不免有些瑟縮,但是當她的目光看到被綁在樹上遍體鱗傷的丁浩時,那有些慌亂的眼神忽又變得堅毅起來。
“冬兒……”丁浩啞聲地叫。
許多擠在門口看熱鬧的村民一見羅冬兒闖了進來,想著人多勢眾,丁老爺也怪罪不得,便都壯著膽子跟了進來,院子裡立時更顯臃塞。
“混賬,誰叫你們放她進來的。”
丁承宗勃然大怒,幾個守門的家丁瑟瑟縮縮互相望望,俱都不敢回答。
羅冬兒痴痴地看著丁浩,見他傷痕累累的模樣,鼻翅翕動了幾下,兩行清淚便簌簌地落了下來。她淚眼迷離地看著丁浩,一步一步向他走去,丁府的家丁、奴婢、長工短工們下意識地便為她閃開了一條路。
“丁老爺,你不可以冤枉浩哥哥,他……昨晚事發的時候,根本不在後宅。”羅冬兒剛說話的時候,嗓音發怯,聲音忽大忽小,身子也在止不住的發抖,可是一句話說完,她的神情已經鎮定了下來,胸脯兒也慢慢地挺了起來。
她今早從劉家回去,路上只聽人說昨夜丁家鬧賊,丁家的家丁都追出了莊子,卻全未想到此事竟與丁浩有關。回到董家做好了飯,服侍婆婆和她孃家的兄弟、叔侄們用過早飯,董家男子都去地裡打井,羅冬兒便在院中清洗他們換下的衣物。
她正洗著衣物,聽到從地裡回來的婆婆和鄰居在門口說話,無意中一聽竟與丁浩有關,這便上了心。待聽罷事情的頭尾,羅冬兒不禁大驚,昨日她與丁浩在穀倉中說話,聽到外面有人打起火把四處捉人,這才由丁浩護送她離開。丁家後宅進了賊,怎麼可能與丁浩有關?
羅冬兒急忙湊到門前細聽,待聽清丁家指說丁浩摸進少夫人閨房欲行不軌,如今已把他綁在府中執行家法,不禁驚慌起來。要證明丁浩不是那無行小人,只有她才可以。只要她說出丁浩昨
在一起的真相,丁浩入室行奸的罪名便不攻自破。是……
要她在大叔大嬸、滿村老少面前承認自己一個孀居的婦人和一個青壯男子私自幽會於丁家穀倉?還有婆婆,平素無事,但是看著不順眼,還要隨意打罵她,或知她做出這等事來,還不活活打殺了她?可是一想到丁浩被人痛打的情形,她又不禁心如刀割,浩哥哥……是為了維護她的名譽才甘受這般委曲的呀。
再不能瞻前顧後了,羅冬兒把心一橫,就出了大門。董李氏一見她出來,立時變色罵道:“你不在院中洗衣這是要去哪裡?”
“我去見丁老爺,他冤枉了丁浩,摸進丁府後宅的賊不是丁浩,我知道!”羅冬兒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會有一天毫無膽怯地在婆婆面前說話而且是說維護一個男人的話。
董李氏大怒:“小賤人又知道了?看他模樣,老孃就曉得他不是好人。你去為他做證,你是他的什麼人,憑什麼知道他昨晚沒幹那偷雞摸狗的勾當。”
羅冬兒大聲道:“為……他昨夜與我在一起。”
董李氏呆了一呆,隨即便一隻鬥雞目露兇光,惡聲咆哮起來:“你這小賤人昨夜不去劉家借宿,竟敢……竟敢做出對不起我董家的事來,老孃……老孃撕了你這張